我还是避一避吧?”
“何事能比颜儿更重要?”他紧紧抱着我,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将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我被他弄得痒痒的,笑着躲避,怪道:“皇上愈发没规矩了,当着人面儿也这般放肆!”
“来福又不是外人!”玄风一时兴起,索性在我唇上一吻,笑道:“来福!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今日朕乏了,先与皇后小憩一会儿。”
说罢,理也不理来福,抱着我直接进了内室。
与我双双倒在床上,玄风拉开锦被,伸手便要脱我的衣裳。
我忙捂住衣领道:“青天白日的,别人会说我魅惑君王,我可不想背上祸水红颜的罪名!”
玄风轻笑一阵,将憋红的脸埋在我的肩窝里,悄声道:“明明是颜儿自己促狭,反倒错怪于我,是何道理?”
我瞪大眼睛辩解:“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强行抱我回来,又对来福说,要和我,要和我……”
“要和你怎样?”他坏坏地看着我笑,见我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在我胸前捏了一把,故作轻浮状道:“要与我鸳鸯帐内享尽鱼水之欢?原来颜儿竟这般贪吃?我都满足不了你了!”
“啊?”我臊得将脸紧紧埋在枕头里,心中却甜蜜无限。
他轻轻将我翻转过来,将我的外衫尽数除下,只剩下肚兜和中裤,这才揽我入怀,用略微粗糙的掌心轻轻覆盖在我的腹部。
一股温和的暖流缓缓注入我的体内,我微微一愣,这是玄华每月都会给我做的功课,可是,无端地,我却觉得熟悉异常,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为我做过。
见我眸中闪动着泪光,他轻叹道:“这几日便是颜儿的月信,今日你在风里放风筝,身子受了寒定会引来腹痛。前些年是我不好,亏欠了你的身子,才给你落下这样的病根。我虽老了,但你还年轻,慢慢将养,会渐渐暖过来的。”
“玄风?”我哽咽着贴近他,“对不起!十年了,我都没能给你诞下一男半女,是我对不住你!”
“这岂是你的错?”他呵呵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孩子,吵得很!”
心里更加难过,与他日夜相守,我岂能感觉不到玄风对孩子的渴望?他睡梦中发出的呓语都是我与他能有自己的骨肉。可是,自从十年前我生了场大病之后,便不能再生养,玄风从来不抱怨,但我却每每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荒凉。
“小傻瓜!我这辈子有了你就够了,何需孩子来分享你的爱?”他的唇轻轻碾过我的额头,落在我的唇上,“若是你有了孩子不爱我了该怎么办?”
“傻瓜!”我破涕为笑,迎向他的唇愈发热烈。
他喘着粗气松开我,笑道:“颜儿总是这般索要无度,我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也难以招架!”
“不管!就要么!”
他无奈地笑道:“别闹!这几****月信将至,做多了不好。你若再这般耍赖,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要了你的!”
我幽幽地说:“玄风?三月一过,便开始选秀吧?”
他的身子一僵,面色立时便沉下去,“何人又在你面前胡言乱语?看我不将他活剥了!”
我忙道:“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于他人,实在是我的身子不好,既不能给你诞下皇子,又不能日夜侍奉于你,每月里的月信总有十几日要让你苦熬,我于心不忍!再说,后唐也不能没有皇储!”
“颜儿以为我是什么?只会贪恋床笫之欢吗?”他轻叹道:“每月这十几****痛苦难捱,我又怎会有心思宠幸别人?再说我都老了,哪里有这么多精力开枝散叶?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四弟去做吧!”
“可是四弟至今不娶,而你贵为皇帝,总要立自己的子嗣为太子才好。”我想了想,又说:“要不?就让麟儿……”
他恼怒地堵住我的嘴巴,惩罚性地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下,“怎有这许多再说可是?若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要了你,再不怜惜,倒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何为宝刀未老!”
“你……”
他呵呵笑着覆上来,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却在我意乱情迷之际奸诈地偃旗息鼓,只紧紧地搂着我笑,“以后再敢提此事,当以此为惩!”
他竟如此威胁我,我讪笑不已。
这般便足矣,此生我没有遗憾。只要能这般躺在玄风的怀里,听见他急促的呼吸,触摸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他如火般的热情,我就有与他同生共死的勇气。
我不求与玄风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能与他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知道玄风有着太多的顾虑,他胸怀天下,却一心一意想要给我最温暖的家,他会有他的累,会有他的力不从心。我不是个孩子,亦不是玄风的包袱和拖累,我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哪怕只是这般默默相对,共同感受岁月的流逝,我也是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