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走,立即带我去见他。”
“我”金铃子磨磨蹭蹭,站在原地不肯动。
“两万两。”
还是不动。
凌霜又怒又着急,“五万两,如果真的是夜无归,我给你白银五万两。”
金铃子瞪眼,“我金铃子是那种人吗?你太小看我了吧?我们姐妹一场,帮你找个人还能要钱?”
凌霜冷哼着伸出手,“拿来,我的一万两。”
金铃子打她的手心,“姐妹也是要过日子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凌霜急得跳脚。
“那个”金铃子偷偷看她一眼,“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
“生离死别都受了,我为什么承受不了?”
“你要节哀。”
“他还没死呢,我节什么哀?”
“那走吧。”
凌霜抓起披风披在肩上,跟在金铃子后面走出去。
绕过回廊来到一处破败僻静的园子,金铃子停下脚步,“就在这里。”
“哪一间。”
“灯亮着那一间。”
刚刚过丑时,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深度睡眠中,院里屋子很多,但只有一间还点着灯火。
凌霜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跑过去。
待挨近了屋子,却听见一个女人说,“相公,你累了一夜,早点休息吧。”
凌霜石化了,脚步像刹车一样停住。
“我不累,倒是你,被孩子折腾了一夜。”有熟悉的男声从屋里传出。
凌霜嘴角一抽,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霜儿,我们回去吧?”金铃子小心翼翼,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怎么回事?”凌霜维持着僵硬的表情,僵硬的姿势,连言辞都是僵硬的。
“额那个无归似乎失忆了,娶了琉璃宫的一名丫鬟。”金铃子心虚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就是你吞吞吐吐的原因?”依旧僵硬着,像机器人一样。
“是的。”
房里的灯火被吹灭,紧接着便是窸窣地脱衣声。
凌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然暴躁地跳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真当老子是死的?”以轻功飞到回廊上,一脚踹开房门。
“谁?”这是南宫逸的声音,不,应该是夜无归的声音。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南宫家早已容不下他,他也不屑跟南宫家那几只禽兽有所瓜葛。从今以后,他只是夜无归了。
“我,你老婆我,凌霜,林碧影。”很好,大老婆捉奸就得这气势。
婉约的女子将烛火点上,“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女子长得不是特别美,但皮肤特白,说话特温柔,是小家碧玉的类型,也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
凌霜的目光,缓缓落在床边的男子身上,“没有认错。”雌雄莫辩地美艳,冷漠又高傲,与初次相遇时一模一样,半分都不差。
这张脸,魂牵梦萦,已经深深烙印在心上。就算入了轮回走一遭,也不会忘记半分。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
凌霜气焰嚣张双手叉腰,“我是你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凌霜。”
“我不认识你,她,才是我的妻子。”
那一瞬间,凌霜有点伤心,可随即扬起一抹微笑,“这位妹妹善解人意,一定能跟我和睦相处。既然都是一家人,就带回去吧。”
“你疯了吧?”金铃子失控地大叫,“你受不了与别人共侍一夫的。
小家碧玉一见金铃子,立即诚惶诚恐跪下,“金姐姐。”扯扯无归的衣服,“这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金姐姐,咱们下人的事都是金姐姐做主。”
夜无归慢吞吞站起来,对金铃子行了个礼。
一身下人的衣裳。难掩其气度出众。他对着金铃子行礼,当真不伦不类。
金铃子吓得差点摔地上,“你是我家姑爷拜把兄弟,是我家凌小姐的夫君,这大礼,金铃子不敢受。”
夜无归皱眉看向小家碧玉,“你不是说我是你相公吗?”
小家碧玉脸色一变,伤心地哭起来,“相公,你难道不信素云吗?”肝肠寸断地跪倒在凌霜面前,“这位小姐,奴婢不知您是认错了人还是故意的,可李四他真是奴婢的夫君。求您看在奴婢腹中胎儿的份上,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凌霜满头黑线,“李四,这名字真难听,还不如张三。”
“姑娘,名字是父母所赐。”夜无归正气凛然地说,“即使姑娘不喜欢,也不能非议。”
凌霜哭笑不得,“李四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家碧玉素云哭得更伤心,直接抱住凌霜的双腿哀求,“小姐既是金姐姐的主子,自然出身显赫,非富即贵。以小姐的家世,必能觅得如意郎君。李四已是有家室之人,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他。”
她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啊。”这情形,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出千金小姐抢夫婿,江湖上最狗血的戏码。
夜无归冷淡地看她一眼,“纵使姑娘出身显赫,陪嫁享用不尽,我也不会看上你。”
凌霜微怔,“为什么?”
美艳的薄唇一字一顿,“回-去-打-盆-水-照-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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