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如利刃,字字直刺心脏。
南宫离身子一震,猛然吐出一口气鲜血,“你原来,你一直都存着这样的心思。”
“你觉得呢?”
“够了。”凌霜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就少说几句吧,看你把爹气的。”
“若不是你这个女人授意我的逸儿”南宫离又吐出一口鲜血,“逸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头,你别不知好歹?”金铃子眼里向来揉不得一点沙子,更受不了半分委屈。
“爹,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视线越过众人,落在温婉娴静的南宫夫人身上,“她做的事她自己清楚。我不说,并非我不知晓。”
“你都知道些什么?”南宫离推开过来搀扶的老仆,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看进他眼底,“你说,你都知道什么,我洗耳恭听。”
南宫逸失笑,眼底尽是讽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当上纵横山庄庄主的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受命于人,才故意勾引我娘的吗?后面的事,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南宫离面如死灰,“你还有呢?”
南宫逸放下凌霜,颤抖着抬起胳膊指向南宫夫人,“我娘的饮食里每日三钱美人消,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南宫夫人连眼皮都不抬,依旧是那副贤淑温婉的面孔,“三少爷何出此言呢?我不明白。”
他咬着牙,转头看向南宫离,“她明明知道有毒,却一口都不剩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爱你,只要是你给的,她都会承受。你精心为她准备美人消,她当然要消受。”
“我没有。”南宫离痛苦地摇头,“我没有。”
“你当然没有。”南宫逸冷笑,俊美的五官阴鸷如寒冰,“美人消,那是凤家的东西。天云帮凤家,除了擅长鞭子,也擅长制毒。那味美人消,便是天云帮前帮主,那个女人的旧情人为特地为我娘研制的。每日三钱,三年美人香消,再高明的大夫也验不出什么。呵,好高明的手段啊。”
“三少爷,你恐怕冤枉了我。”南宫夫人嘴角含笑,慈眉善目走过来。
凌霜紧紧握住南宫逸颤抖的双手,将温度源源不断传进他冰冷的掌心,“南宫夫人,我夫君只说那个女人,没说是你。夫人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老爷。”南宫夫人温柔地扶着南宫离,“兹事体大,以后再说吧,你的身子要紧。”
南宫离缓缓甩开她的手,艰难地凝视着与他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是不是真的?蝶儿,是不是真的?”
南宫夫人黯然摇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三少爷说什么。”轻轻的声音,柔柔的语气,天下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了她的温柔?
南宫逸别开脸,深深吸口气,“南宫夫人,赵心蝶。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女儿叫什么?凤蝶飞,她叫凤蝶飞。他希望,你们两,有朝一日能共效于飞。”
“凤蝶飞?可是上个月到别院闹事凤姑娘吗?听说她和三少奶奶是好友。”
果然歹毒。简简单单一句话,暗指凌霜夫妇勾结凤家人陷害她。
南宫逸忽然走到她面前,狠狠甩她一巴掌。“赵心蝶,这是你欠我的。”
她温柔地擦去嘴角的血迹,“三少爷这是做什么?”
“三弟,你干嘛?”南宫轩赶紧过来将南宫夫人护在身后。
南宫逸转身背对着他们,“不说,并非一无所知。你们在背地里做的一切,我清楚得很。我顾念兄弟,希望你们懂得惜福。”
“你说什么呢?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我南宫越堂堂正正。”
凌霜阴鸷的目光猛然投射在他身上,“正月二十,拢翠山,要我细说吗?”
南宫越一震,不由自主退后几步,看向南宫轩。
凌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盛气凌人,“那些废物没告诉你,是我割了他们的舌头吗?嗯?一剑,五条舌头,多过瘾啊。呵呵我替你料理了他们,便不会再有流言蜚语了。南宫大少,二少,你们应该感谢我啊。”
“三弟妹说什么?”南宫轩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丝毫不见慌乱。
“说什么?”凌霜挑眉,咄咄逼人,“说我当年第一次嫁给三少时,你命翠玉、凝红在我膳食里下**药,并派了四个刺客来杀我。为掩人耳目,还放火烧客栈。”
“我越来越糊涂了,真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奥斯卡影后南宫夫人叹息,“大庭广众的多不好看,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吧。”
“走吧。”南宫逸牵起凌霜的手,“这种无情无义的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逸儿”南宫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几乎卑微地祈求,“留下,不要走。”
南宫逸停下脚步,闭了闭眼,轻轻道,“我受够了。”
“碧影。”南宫离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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