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入门便把一家之主南宫离气得卧床不起,团圆饭自然也免了,他们夫妻两自个在瑶台水榭用膳。
刚拿起筷子,南宫逸忽然问了一句,“今天受了委屈?”
凌霜将饭粒放进口中,“哪有什么委屈呢?你觉得谁能让我委屈?”
南宫逸握住她的双手,温柔地凝视着她,“霜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与那个女人为难?”
“哪是什么为难?只是想为你讨个公道,只是看不惯她那副虚情假意做作的嘴脸。”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扒掉她那层‘温良贤惠’的皮。
“霜儿。”南宫逸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温柔一笑,“就算讨回公道又如何?就算揭穿她的真面目又如何呢?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凌霜一时语塞。
是啊,有什么好处?就算讨回公道又怎么样?今日的南宫逸,还缺她那个公道吗?就算揭穿她的真面目又怎么样?她会少一根头发吗?
“傻霜儿,都过去了。如今有了你,一切都不重要了!”南宫逸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叹息,“过去了,都过去了。”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否则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报复易如反掌。
她闭了闭眼,“那你的意思呢。”
“我们走,等宾客散了,咱们就走。”
“我也是这么想,以你我的身份,长久留在纵横山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揉揉太阳穴,疲惫地苦笑,“我从来不想跟他们争,偶尔回来看看,不过想成全娘亲一个心愿。她到死都希望我能堂堂正正的,做南宫家子孙。”
“无归”凌霜抬头看着他,“你心里一直将他们当做至亲,是不是?”
他无所谓笑笑,“我当他们是手足至亲,他们却视我为仇敌。以前年少,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可想得越是明白,心里越是冷寒。
她缓缓靠在他胸前,偎依进他怀中,“没事的,以后,我是你的至亲,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也会是你的至亲。”他风流潇洒,红颜知己满江湖。他有钱有权有盛名,武功一流绝代风华。他冷酷无情,杀人无数不眨眼。但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一个渴望亲情,渴望温暖,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凌霜每日在家看看傲剑山庄的账本,看看丐帮的飞鸽传书,再研究研究玉碗的秘密,倒也十分充实。
南宫逸则过得乱七八糟没个准,有时候半夜三更出去几天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候在家走来走去,闲得实在无聊。
曾在闲暇时拉着凌霜下棋,她就会下五子棋,对围棋一窍不通。下了几次之后,他觉得相当没成就感,改教凌霜吹箫。凌霜学了几天,连个正经音符都吹不出来。正好底下刚送来上好的宣纸,他便拉着凌霜作画。凌霜把墨汁往宣纸上一泼,做了个吹画,南宫逸相当无语。找了根丝线做出几朵拉花,他更是无语。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彻底放弃。
六月盛夏,正是天热的时候,整座水榭闷得像蒸笼。
南宫逸又偷得几天闲,准备带凌霜出去走走。
自从嫁过来,她门都没有出过,想必是闷坏了。
两人刚出水榭,就见金铃子没命地跑过来。
“小姐,姑爷,大消息啊。大少奶奶听说翠玉姑娘怀孕了,便灌着她喝下堕胎药。不知道怎么的分量下得太重,闹出了人命,老爷震怒呢。”
“关我们什么事?”南宫逸眼皮都没有抬,牵着凌霜继续往前走。
凌霜摸摸胸口,“怎么会这样呢?下堕胎药也就罢了,干嘛非要人命呢?翠玉也才十几岁,未免太狠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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