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家大娘一席话让司溟与苏梓震惊不已。
虽然与许生接触不多,但是印象中的许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般的人。偶尔来到医庐,总是看到他一直待在柜台后面默默地记着账或者是整理着草药。
“民妇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若不是民妇亲耳听那许生所说,民妇也不会相信。”许家大娘哭哭啼啼,司溟与苏梓忙安慰道。
“大娘,逝者已逝,不要难过了。”苏梓道。
“那么,大娘,你是怎么来到的沧州府?这许生来沧州府也不过几年,莫非他是?”司溟心中有了一个设想。
许家大娘点点头:“没错,他就是来找我的,他一直对我贼心不死,当时民妇与这死去的陈二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于是走前偷偷拜托过他帮忙照顾我爹的坟头,唉,只是,谁知道,这陈二在一次酒醉后吐露出知道民妇的下落。许生知道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一次又一次软磨硬泡外加这许生不知道从何处得来许多钱财给陈二后,陈二便吐露了民妇的下落,于是这许生来到了沧州。”许家大娘道。
“于是,许生就这么来到了沧州,然后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沧州府衙。”司溟点点头,那么,大娘,他是何时找到你的。”司溟问道。
“大约,是在三月前吧,还算这陈二有良心,他收了这许生的钱财之后,心里很是不安,于是托人从家乡带来书信告诉民妇,民妇因此平日里十分小心,但是不想,还是被想这许生找上门。”许家大娘叹了一口气。
“诶,那既然你知道他已经知道你的下落,怎么不离开?换个地方,他就找不到你了吧?”苏梓疑惑地道。
“唉,姑娘,这世间,一个女子漂泊在外十分不易,沧州是仅次于帝都的第二大城市,这里交通便利,各路人物云集,且沧州府衙一向治理严谨,当时民妇也才在这沧州落脚不久,好容易有个安稳的生计,日子正在好起来,自然是不愿意离开,而且民妇所在的地方,人烟稀少,因此民妇就抱着侥幸心理,尽量少出门,想着沧州这么大,要碰上也不容易,更何况民妇平日里都是遮着面纱带着斗笠出门……”许家大娘解释道。
“然而,你还是被许生找到了?然后许生上面骚扰你?”司溟道。
“嗯。”许家大娘点点头,眼眶通红,“那是一个雨天,民妇听得外间有敲门声,以为是绸缎庄来收货,急忙跑过去,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全身包裹在斗篷中的人站在门口,民妇当时吓了一大跳忙大声呼喊起来,那斗篷人却伸出手捂住民妇的嘴,将民妇推入房中。民妇当时拼死反抗,却奈何男女之间实在力气悬殊,知道进了屋,那人才松开民妇,然后取下斗篷,当看清是许生的时候,民妇脑海中一片空白,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许生来找你,可以理解,但是,你是如何认识的王大?”司溟问道,“这王大也只是衙门一个小小衙役,你为何又要杀他?”
“这王大,哼,也不是个好人,他生性懒惰,且好色,有次不知道怎么跟随许生来到民妇住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以为民妇是那许生的相好,各种污言秽语,那时民妇为了防许生,放了许多事物在屋内,便将那王大赶了出去,自那以后,只要许生当值没法来民妇住处,这王大必来民妇住处……唉,可引来了不少闲言碎语。那日,王大喝的醉醺醺地来到民妇住处,嘴里嚷嚷着自己已经被一个贵人看中,即将光宗耀祖,让民妇抛弃许生跟他走,民妇躲那许生都来不及,更何况是这个王大?早先民妇是想着这边好容易安定下来,不想搬走,但是这两人这段时间来的太过于频繁,民妇不堪受扰,想着与其留在此处整日受扰,不入早点搬走,重新开始。于是民妇的包裹早已经准备好,那王大看到民妇的包裹,知道民妇有想走的心,因此扑到民妇身上。民妇自然是反抗起来,拿了手中簪子,刺入那王大的身体,那王大看似勇猛,却没想到这般不济,待到民妇回过身来,那王大已经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奄奄一息了,于是民妇吓得跑到府衙报了官……”许家大娘说着,眼泪扑朔扑朔地掉下来。
“那么,你走的时候,王大还没死?”司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嗯,但是流了那么多血,只怕是回天乏术。”许家大娘黯然了神色。
“那么,这陈二?早先你也说了是他告诉你许生已经到了沧州,为何你之前说陈二死了,你也不必隐瞒了?莫非是这陈二拿什么要挟于你?”司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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