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查了几日,己有眉目,正是当日派到张老身边护卫的淮安营军士做的,本王愧对孝先老。”
“不,不,此事与四爷无关,都是噶礼那个狗贼,那个贱人,那个十锭金子连腚都能卖了的,他想要杀人灭口!老夫就是作了鬼,也不放过他!”张伯行恨恨的说,一脸的忿慨。
顾倾城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吉祥物真是耿直爽快的可爱呀,说噶礼那几个形容词,很有趣很贴切嘛。
说完这一句,他又转头看着胤禛忧心的说,“这江南官员复杂,噶礼那个贱人,又是权势一方,皇上远在京城,对这里的情形未必了解,四爷有什么良策吗?”
“孝先老,请放心,本王也己经上了奏折给皇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己写明,圣上自有公断。”
张伯行一脸的忧心,说:“只怕那个贱人,他不会束手待毙,老夫没死成,他该提高警觉了,此刻只怕他也己上书给了皇上。”
打官司就是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实证,作皇上的也难断,他身后虽有胤禛这个四阿哥主持公道,可噶礼身后也有二位京中大员,和这两江官员支持,这理还真说不明白了。
顾倾城笑眯着眼,插了一句:“张大人,你尽可放心,先养病为重。”
胤禛瞟了她一眼,没有出声,突然间,他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孝先老,你当日是怎么逃过这一劫,我请来的扬州名医,可是说,你这一剑是直入心脉的。”
“咳咳——”张伯行满脸欣慰,“说来惭愧,老夫天生与人不同,心偏了二寸,那一日正好,我归家时,管家给我添茶时,把衣服又淋湿了,老夫从南京来得匆忙也没带几件衣服,管家就把冬天穿的冬衣找出来,临时裁了一件夹棉,套在里面,夹棉衣中正好是我前年作寿,我夫人送我的一件护心玉,管家随手一块别上了,说来全是巧合,这不,就这样捡了一条命回来。”
“孝先老为国为民,一片丹心,得天之庇。”胤禛淡笑着说,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顾倾城一眼。
顾倾城笑着,没说话,挑了挑眉,说:“这就是俗话说的,好人有好报了。”
送走了张伯行,胤禛一把搂着顾倾城的腰,低声问:“那个管家,就是你安排的内线?”
“呵呵,爷,您想到哪去了,”顾倾城咯咯的笑着,“张伯行的管家是张家历代的家生子,跟了张家足有五代了,我那时还在你娘母娘的肚子里等着机会投胎呢,可真没那个本事儿——”
胤禛眉头一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那么她所说的那个内线到底是谁?
顾倾城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捏着手帕捂唇娇笑,他这个大男子主义的怎么能想到呢?她就是把人领到他面前来,他也认不出来的。
她安排的内人,不是别人,就是管家的媳妇,专事负责内院的事务儿,呵呵,可不要小看女人呀,女人可是能顶片边天呢。
山海经里不是也说了,黄帝与蚩尤大战,还是靠着他那个女儿魃才赢了的,那不周山倒了,天破了个洞,也是女娲补的天。
女人呀,要不只是暖炕生娃,只要花心眼调教,用处多着呢,呵呵……
“你刚刚跟张伯行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胤禛敛了眼睫,搂着她腰间的手臂一紧。
“哟,我的爷,你又是在猜谜?这还有得着我来说明吗?”顾倾城扭了个腰,干脆就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着眼说,“老爷子在江南的耳目众多,李煦、曹寅,这可都是皇上的亲信,出了这种大事,扬州的名医都出动了,只怕是,张伯行每日吃的药方,现在都在老皇子的龙案上摆着呢。”
“哼,你怎么不说,从第一天到扬州审案起,你就把这行辕的消息转了出去,围在行辕外的那几百的仕子,还不就是你的手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