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怎么看?是张伯行的果断拒绝,所以把噶礼惹急了眼吗?”
顾倾城抿唇一笑,拿着手帕子甩了甩,勾了勾手指头,凑到他眼前,笑说着:“非也,非也。”
“那你的意思是?”
啪地一声,桌子上多了一个折子,墨迹微黑,连沾着殷红未干的血色,胤禛眼底又是一沉,拿过折子,快速的看了一遍,“你怎么会有这一道折子?”
顾倾城拿起一个核桃丢进嘴里,吱吱的嚼着,笑着说:“从天下掉下来的,正好我捡到了呗,不行吗?”
“哼,”胤禛冷哼一声,把折子收起来,直盯着她说:“你说,你在张伯行身边安排了内线,这一个折子就是你那个内线交给你的?”
“我的爷,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要不是我下手快,这道折子就让那个刺客消毁了。”顾倾城笑着伸着脚勾上他的小腿,抛了个媚眼过去,“唉,女人嘛,总要有个小秘密,我的爷,你能都容下得我的私房钱,容得下我红杏出墙,还容不下这一个小秘密嘛。”
对上顾倾城明显耍赖皮的脸,胤禛沉着脸,没再追问下去:
“这道奏折,我会转让八百里加急送给皇上御览。这几日,你就老实呆在这行辕里,别到处乱跑了,李卫会加强护卫保护你。”
“是——我的爷——”顾倾城笑着拖长了声,目送着胤禛快步走出。
她呆在这行辕中倒是也不错,反正这何园里风景不错,还有那一个会做生意的李老板,每天给她送吃草喝牛奶长大的猪,呵呵,四喜丸子,味道真不错呢。
这世上再亲密的夫妻,也会有各自不想对方知道的小秘密,何况是她这样身份的女人,顾倾城浅笑着,不该让胤禛的,他是不会知道的,李德沛的人手果真是够给力的,比她那个二狗哥行事可周密,幸好她是一早安排下这一步棋了。
现在,噶礼以为张伯行死定了,正在闺房里偷着乐吧,呵呵,要让他失望了呢……
连着几日,胤禛都不在府中,顾倾城是该吃吃,该喝喝,自得自了,心情愉悦的很。
七日后,胤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大病初愈的张伯行,他捂着胸口,神色还有些憔悴,但整个人精神不错,一双眼眸极为清亮有神。
顾倾城正在依着轩栏,喂水阁下的鱼,看到他们过来了,含笑向着张伯行行了一礼,“张大人有礼。”
张伯行正想着心想,挥了挥手,也没在意她一个随从怎么就那么大胆,见了四爷,也不先打招呼请安,神色间更是爽性随意的完全不像是奴才。
张伯行喘着气坐下来,这才开口说:“四爷,这一次九死一生,真是我命大,更是圣上洪福齐天庇护,江南仕子们众志诚诚。”
“张大人,你先喝杯茶,”顾倾城倒了一杯茶给他,张伯行叹口气,点头接过茶。
“孝先老,你这刚能行走怎么就来行辕了?你先养病,不及于一时,这件案子,我一会一查到底,给你一个交待。”胤禛坐在另一侧,沉声说,“你的奏折,我己送给皇上,这两日应该就会有回复。”
顾倾城笑嘻嘻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这老东西,一走就是几天,回来还带着个病号,张口闭口还在讨论那件案子。
他老婆是她,还是这个没当成烈士的病号?顾倾城心里有了丝醋意,自己这个小老婆还真是不称职了,老东西的原配,不是乌拉那拉氏,而是大清江山,她都不知道排队到哪一个天边上去了。
“唉,我一人安危事小,可这件案子,关系到天下的仕子,还请四爷一定要查下水落石出。”说完了这一句,张伯行又是着急的一阵咳。
“当日刺杀事案,本王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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