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喉咙里突然涌上一阵腥甜,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脑袋一轰,昏死了过去。
玉连城脸色大变:“锦瑟!”
“流风,快,带她回竹苑!”
流风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打横抱起锦瑟就往竹苑走去,玉连城紧跟在后头,玉瑾枫看着一向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玉连城突然乱了阵脚,心下微微诧异,也抬步跟了过去。
竹苑里有一瞬间的忙乱,玉连城命人熬了药,亲自一口一口给锦瑟灌了下去,见她苍白的脸色渐渐缓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玉瑾枫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枫弟,你太鲁莽了,险些要了她的命。”
玉瑾枫一囧,解释道:“我以为她是装的,想以此逃过我的质问,没想到她······”
“她身体底子不好,昨晚置气不肯吃饭,又喝了酒,今早一起来你就找她麻烦,气血衔接不及,这才会呕血的,你啊,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也太冲动了。”
玉瑾枫茫然的看着玉连城,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好半天才搔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是我不对,让大哥伤神了······不过,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醒?”
玉连城含笑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找她决斗?”
“不是不是,”玉瑾枫连忙赔着笑摆摆手:“我只是······只是······”
却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放心吧。”玉连城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不是什么细作,虽然来路不明,但家底清白,是个能用的人。”
玉瑾枫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要用她吗?”
玉连城执起杯子的手一顿,半晌没接话,后来只是闷闷的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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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是在一阵清苦的药香里醒来的。
睁开眼睛,阳光正午的阳光正斜斜的从窗外射进来,门口的光影里浮动着细细密密的粉尘,窗外的知了叫声细密绵长,风过竹林,竹子清脆的碰撞声声声入耳,整个乏力慵懒的午后时光。
玉连城执了本书,背对着她坐在窗前,除了偶尔翻动一下书页,其他时间都如入定老僧般,一动不动。
锦瑟侧过头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这个她倾心爱慕,温润如玉的男子,不是属于她的,很快,她连这么默默看着他背影的资格都没有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再抬头时,玉连城已经转过身来,丰神俊朗的一笑:“醒了。”
自然而然的伸手给她倒了杯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锦瑟默默接过,抿了一小口,清凉的薄荷茶划过喉咙,干涩的喉咙总算不那么哽咽。
玉连城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伸手帮她把滑落在脸颊的鬓发拢到耳后,动作温柔。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锦瑟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玉连城的手尴尬的顿在了半空中。
半晌,他缓缓收回了手,轻轻一叹:
“锦瑟······”
锦瑟满心委屈,别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你这是在怨我。”
玉连城的语调很平和,不像疑问,又不像反问,只是平平淡淡的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怨我也是应该的。”他自嘲一笑,那凄苦的神色让锦瑟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不该朝你伸出手的,希望你勇敢的和我十指紧扣,却给不了你什么,是我的错。”
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却让锦瑟眼眶发酸。
“你,能留下来吗?就当是······为了我。”玉连城问得谨慎,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的波动。
他的掌心依旧温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锦瑟抑制住想反手握住他的手,和他紧紧的扣住双手再也不分开的冲动,眼里不知不觉蕴上一层薄泪,她倔强的摇摇头,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单音节:“不。”
玉连城僵在原地,许久,松开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缓缓的催动轮椅,离开她丈许,看了她半晌,慢慢从唇齿间逸出一句话:“叶姑娘,是在下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