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二的赔率,您这把要是赢了,我们赌坊就赔您二十两银子!”
在心里嘿嘿一笑,锦瑟吩咐旁边的荷官发牌,她以前在学校寝室最经常玩的就是这个,一个宿舍,四个人,围成一团,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纸条,往往一个晚上下来,她脸上纸条是最少的,所以总是被舍友们敲诈,请宵夜······
荷官先剔出一张牌,倒扣着放在桌旁,不少人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张牌的底细,被荷官凶巴巴的一瞪,又乖乖的缩回了脑袋,把牌均匀的分发到两人手中,然后开始迅速的把相同的两张牌挑出来,不多时,锦瑟手中只剩下四张牌,斯拉木手中还有五张牌。
“你先来!”锦瑟挑挑眉,语气里满是张狂。
斯拉木看了她一眼,又斟酌了一下手中的牌,也不多加考虑,随便在她竖起的牌中抽了一张,凑成一对,丢出两张牌。
这下,轮到锦瑟抽牌了。
那张落单的牌在谁手中还不知道,锦瑟看了一眼他竖起的四张牌,转而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不一会儿,伸手抽了最左边的那一张,果然和自己手中的牌对成一对,丢出,这回,她手里只剩下两张牌了。
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这场比赛,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上前抢下牌亲自上阵,但一看荷官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锦瑟背后,光是气势就够镇人了,一时间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屏息静气等待结果。
斯拉木似乎是笃定那张落单的牌在自己手中,所以抽起锦瑟的牌来也丝毫没有犹豫,抽出,对成一对,丢出,动作云淡风轻,看起来一副运筹帷幄,胜负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这回,锦瑟手中只剩下一张牌,斯拉木手中还有两张,这两张里面有一张是落单的,只要抽中另一张,和她手中的牌对成一对,那她就赢了。
目光在两张牌上扫来扫去,锦瑟的神色犹豫不决。
周围的人齐齐提起一口气。
就连严肃的荷官也把视线投到她手上,等待她的动作。
三层的阁楼上,洛爷倚在围栏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一幕,旁边的黑衣男子一身劲装,腰间挎着一把大刀,轻声说:“主子,把赌坊的荣辱放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这······”
洛爷唇角弯起一丝弧度,倾国倾城,纤纤玉手抬起,制止了男子的话:“这个女子不简单,你看她的眼睛。”素手指向锦瑟,绯红的衣袖随之摆动:“她一直在看斯拉木的眼睛,而不是他的牌,她在看他眼睛里倒映出来的牌底。”
男子脸上划过一丝讶异,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却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好办法,不知道这个女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大堂里的锦瑟自然不知道楼上两人的心思,她全副心神放在一个问题上——是要一把就赢了这个斯拉木呢,还是陪他玩玩,然后一鼓作气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一雪前耻的同时打响赌坊的口碑?
对面的男子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个长辈一样耐心等着她抽牌。
锦瑟眼一闭,随手抽了一张,拿到手上时,脸上却一下子现了懊恼之色,草草的把两张牌背到身后洗了洗,再重新摆上桌面。
这个动作无疑是有些孩子气的,斯拉木眼里的戒备果然散了不少,看着两张背面一模一样的牌,思索了一阵,伸手抽了右边那张,还不等他对牌,站在锦瑟身后的围观人群齐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唉~~~~~
很明显的失望。
锦瑟输了。
斯拉木看着手里的牌,有些得意的摸摸上唇棕色的八字胡,把两张牌缓缓摊在桌面上:“我赢了。”
樱唇微嘟,锦瑟气鼓鼓的道:“再来!”
庄家取了二十两银子奉上,斯拉木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锦瑟垂下头洗牌,借此掩饰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的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锦瑟都毫无疑问的输了。
堆在斯拉木面前的银锭子已经由十两变成三十两,六十两,一百二十两,二百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摞得老高,闪花了众人的眼,许多赌徒见这种赌法来钱如此迅猛,已经按耐不住跃跃欲试了。
第十二把过后,堆在斯拉木桌旁的银子已经形成一道壮观的风景,围观的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往上面瞟,荷官发牌的手都有些抖了,按这种赔率和这个不知名的小姑娘这种赌法赌下去,垮掉整个赌坊也就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斜起眼睛瞄了一眼三楼,一袭绯红色的身影入定般站在那里,自家主子怎么还不出面阻止啊?
锦瑟此时的模样在众人眼里却有些疯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