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对您的心天地可鉴,您······”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过多少男人还未可知,现在怀有身孕就栽到本世子头上,你当本世子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宋知府大怒:“世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你的女儿有多轻浮浪荡,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暗送秋波,还故意将手绢落在我面前,第二次引诱我去宜兰院,第三次就直接爬上本世子的床,这种女人比之青楼女子能干净清白到哪里去?”
宋烟晴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只怪她求胜心切,才会主动勾引王世子,没想到她的主动在他眼里全变成轻浮浪荡,那他平日里对她表现出来的痴迷和喜爱也全是装出来的?
宋烟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宋知府气到心口发疼,也是,无论哪个当爹的遇上这种女儿被人睡了,怀上身孕,对方还不承认的事都会被气个半死。
“宋知府,天色不早了,本世子还有要事在身,告辞!”王世子走之前还不忘看锦瑟一眼,不顾宋烟晴狼狈至极的哀求,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发生这种事,宋知府深觉脸都丢尽了,冲玉连城一揖:“抱歉让玉公子看笑话了,是本府管教无方,还请玉公子早些歇息,本府就不送了。”
锦瑟一听这话就知道宋知府这是要关起门来“清理门户”了,虽然遗憾好戏没能看到最后,但也不多做停留,和流风一起推着玉连城就回厢房了。
路上,锦瑟笑得合不拢嘴:“公子,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你说宋知府会如何处置莫姨娘和宋二小姐?”
月光的清辉自深蓝的夜空流泻下来,给一身的白衣的玉连城镀上一层溶溶月华,他嘴角噙笑:“莫氏教子无妨,宋府已经容不下她,轻则赶出宋府,重则赏毒酒一杯,宋二小姐不守闺训,私通外男,珠胎暗结,孩子是留不住了,至于她,”玉连城顿了顿:“虎毒不食子,宋知府再狠,也是她的父亲,最多关她几个月,宋二小姐不会有性命之忧。”
锦瑟有瞬间的失神,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公子那一顿,语气里竟带了一丝······落寞?
夜已深,院子里黑灯瞎火,锦瑟坐在床上,拿着一块手绢细细擦拭着冰凉的古琴。
古琴放在她房里已经好几天了,但她一直不敢拿出来,她不敢让玉连城知道她去了青楼,还和一群艺妓比试才艺,高贵出尘的公子,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简直就是污了他的耳朵。
现下这把古琴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扔了,舍不得,不扔,不知该怎么和公子解释,“唉!”锦瑟无声的叹息。
“哐!”
一声轻微的响动,明明栓得牢牢的窗户轻而易举的被打开,苍鹰银色的面具在油灯下泛着凛冽的光,眨眼间便不请自来的坐在桌子旁,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锦瑟白眼一翻,真的不想理他。
苍鹰几乎每隔两天就要来一次,每次来的主题都是要她去给梁皇做妃子,调侃她一阵,然后离去,让锦瑟不解的是,苍鹰n+1次进进出出宋府,在江湖风云榜上排的上名的流风竟从未察觉,锦瑟不得不质疑了一下这个所谓的“风云人物排行榜”的含金量。
苍鹰刚要开口,锦瑟就用右手食指顶住左手掌心,做了个“stop”的手势:“好话不说第二遍,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烦我!”
说完把古琴往旁边一放,侧身脸朝里侧就睡下了。
苍鹰也不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你在烦什么。”
锦瑟“哼”了一句,并不想搭理他。
“看来你还真是对玉连城上了心。”苍鹰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一个瘸子而已,除了样貌出色一些,还有什么可取之处?连路都走不了,说白了就是个废人!”
锦瑟成功的被他激起火来,一个翻身坐起来,凶巴巴的瞪着他。
“你若是嫁给他,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苍鹰促狭的弯起唇角,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闭嘴!”锦瑟低吼,“你知道个屁!”
苍鹰无视她的怒火,继续挑衅:“玉连城六岁那年琴瑟山庄发生过一起火灾,那场火灾烧残了他的双腿,命虽然留下来了,但在后来的治疗中疼痛难忍,玉夫人不忍心看年幼的儿子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所以给他喂食一种可以麻痹知觉的药,这种药是从罂粟里提取的,有很好的麻醉作用,但长期吸食会成瘾,你应该想不到,玉连城现在就是个瘾君子,他离不开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