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后便是花灯节,可是对于年青的未婚男女来说花灯节比年节更为重要。
因为花灯节时,未、婚、配的姑娘男子可以趁机表、白,然后猜谜作画逛街游湖,两手一牵,姻缘自成。
当然,最让人感怀的是,为了成人之美,全国的人都会在自己眼睛看得见的地方挂上花灯。
当钱馍馍从可青那听到这段充满人情味的故事时,不由一阵唏嘘,大声感叹人之初、性、本善,而忘了她自己是怎么被卖到醉花楼的。
介于每日三省己身再加听取了些可青的想法,钱馍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属于人格孤、僻、性、乖、张类型的人物,用可青的话说,其实就是不太合群,虽然钱馍馍几度强调是群不合她。
找到了病症,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
于是,钱馍馍在可青精神的支持下果断的准备去参加花灯节,来到四方城已有几月的她已算是有些熟悉了,倒也不怕迷路。
这日,钱馍馍贼眉贼眼的来到萧舜华面前,绞尽脑汁的说了半天,自认为说得很含蓄。
不过,或许是真的说得很含蓄,萧舜华拿了本书,饶有兴趣的看了钱馍馍半天,就在钱馍馍以为他会点头的时候,只听得萧舜华弱弱的说了句:“说重点。”
“我要请假!!我要去参加花灯节!!!”
说完,钱馍馍的脸不禁僵了僵,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大声了?
“哦。”闻语,萧舜华只淡淡的回了声,似乎并没有对钱馍馍的狮子吼作点评的打算。
他,这是答应的意思吗?钱馍馍见萧舜华没有生气,惊讶之余便是惊喜。
钱馍馍忙不迭的夺门而去,那什么唯小人难养也,她就怕萧舜华一个抽,便又不答应了,那她钱馍馍作为可青的偶像还怎么混?
“回来。”
闻语,刚踏出房门的钱馍馍咬着唇,转过身,一脸‘老娘鄙、视你’的看着萧舜华。
“你五步远处的柜子的第三层的银票拿些去买点衣服吧,免得你这……这酸样说出去丢了我的脸。”
萧舜华也不曾看钱馍馍一眼,说得无限悠然,而钱馍馍听了,则是一个饿狗翻身,猛地打开柜子,眼睛瞬间金光闪闪,似要跌出两个元宝来。
“我记得,某天我还听见有人说做人就该视金钱为粪土的。”许是动静大了些,萧舜华懒懒的抬了抬眸子,朝着钱馍馍的方向,说得尤为严肃。
数了半天银票的钱馍馍抬起头来,她本来想说,不要打扰她数钱的,可是一想到拿人家的钱口短,纠结半晌,才想起那是某日自己和可青在讨论花妈妈时她说过的话,虽不知萧舜华如何得知,可是她还是说了句:“是啊。”
“那现在……你?”萧舜华指了指钱馍馍怀里的一堆银票,以示好奇。
“金钱确实是粪土,可我又没有说过我不爱粪土。”
望着钱馍馍一脸无辜的样子,萧舜华嘴角不禁抽了抽。
“回来。”
“又怎么啦?”钱馍馍不由有些火大,忍不住看了看银票,才又退了进来。
“我至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真名还是假名?”
“要假银票还是想要真银票?”闻语,萧舜华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钱馍馍。”
“呃。不错。”
萧舜华抬起头,朝钱馍馍微微一笑,顿时,钱馍馍一个没稳住,什么?不错?她的名字不错?
她可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名字,这名字也曾经是钱馍馍的一大隐痛,还害得她时不时就要自卑两把,她就纳闷,她妈就不能给她取个含蓄点的名字吗?
比如叫什么金箔箔钱卡卡也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