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等想怎样?”钱馍馍微微扬了扬眉,学着男子的语调,怪声怪气的说道。
闻语,酒席上一副看好戏的众人不由齐齐发出一阵轻笑声。
“也不想怎样,既然姑娘你扰乱了可青姑娘的思绪,又想把她带走,我见姑娘谈吐不凡,不如……不如由你代作,如何?”
男子说完,两手一摊,似乎是在表示他已经作了最后的让步。
“好,你说。”钱馍馍见对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多了丝厌烦。
“姐姐,你……”可青见状,有些担忧的看着钱馍馍。
“好。”
男子也不拖沓,寻思着对方只是一个粗使丫鬟,小小取笑一番便是了,也没打算使对方难堪,于是,他手朝窗外一指,说:“姑娘就以窗外之雪作一首七言,如何?”
闻语,钱馍馍不由开始在心中酝酿,自己寒窗十几年,学的古诗倒也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名垂千古之作,若是被自己一口吟出,怕是自己想不出名都不大可能,毕竟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草枯叶尽雪处落。
西风度里衣衫薄。
欲把枯枝当剑舞,
笑问大侠意寒不。”
就在男子含笑欲开口的时候,钱馍馍清脆的声音忽地响起,不错,她钱馍馍还有个附庸风雅的爱好,那就是平时便喜欢作一些打油诗。
许是期望值太低,众人微愣之下,不由大声叫好。而一直目不斜视的苍束楚此时也不由一抬眸子带了几分另、类的眼光看着钱馍馍,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还会吟出这么一首有模有样的诗来,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可以给他时不时带来些惊喜。
“小女子不才,如此,公子可还满意?”钱馍馍语气不善的说道。
闻语,男子微微一愣,当即眼波一转,朝钱馍馍一拱手,说:“姑娘果然高才,刚才多有得罪,若姑娘不弃,容我喝一杯赔……”
罪字还未出口,就被钱馍馍打断:“不必了。”
那男子却不介意钱馍馍一脸的勿近勿扰,声音中带了丝诚恳,问:“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于在下?”
已拉着可青走到门口的钱馍馍一手扶着门,探出头来,严肃中带了几分调皮的说了句:“佛曰:说不得啊说不得。”
关上门的刹那,房里忽地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钱馍馍撇撇嘴,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姐姐,你好厉害。”
一出门,可青立马把对钱馍馍的佩服一咕噜的往外倒,害得钱馍馍眼睛直往额头上翻,险险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年节,那是醉花楼生意最好的时期。
之所以生意好,除了这是达、官、贵人交际、拉帮结派的好时机外,不得不提的是,还有一部分不可小觑的人也从妻管严中解脱了出来,人数算来倒也算不得太多,只是这群人着实了得,如饿狼出山,弄得整个醉花楼鸡犬、色、马,不,鸡犬不宁。
钱馍馍自从任职了萧舜华的丫鬟后,待遇什么的改善了不少,可见跟对主子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可青就没那么幸运了,每日忙进忙出的,害得坐在旁边的钱馍馍也有些不好意思,东磨蹭西磨蹭的还是去帮忙,这一帮,着实让她后悔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