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枫这座江南的小镇里,她是惊艳时光的佳人,而他温柔岁月的过客,流水匆匆,在说书人的传唱里,他是一个风雅却又愚昧的书生,而那倾城的佳人却翩翩只钟情与他。那书生早已不知道是姓甚名谁,只是那佳人和江南的书生都唤他为呆子,而他终日摇头晃脑苦读诗书倒也印证了他呆子的雅号。而说书人最大的一叹却是那呆子风雅倒是风雅,晓得风月,却不懂得佳人芳心暗许,闹出许多笑话,至于是真是假,说书人总是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小镇的渡口,看着船上下来的一群白衣秀才叽叽喳喳,摇着折扇,无奈一叹,向渡口怒斥:邯郸学步。说罢,拂袖而去。倒是让众乡里一片错愕,悻悻各自散去,商量着该怎么向这说书人赔罪才好。
却说这说书人一路行去,路上行人向他打招呼也未见他响应,只一路匆匆像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禁让人慌张。这说书人一路疾行,未见他有什么举止,只是眉头深锁,脚步浮浅,每一步却是相同的距离。直到谢府,他才轻拾衣裳和帽饰,缓缓走了进去。
“楠楠小姐,那八卦男又来了.”一个侍女轻轻的在一个身着绿衫罗裙的绝世佳人耳边叹道。
“讨厌的苍蝇”正说着,那说书人信步闲庭,若无其事的走进花园,走到那楠楠小姐前,眉宇之间是浅浅的笑意,说不出的兴高采烈。
“楠楠小姐,许某有礼了”原来这说书人也是谢楠楠的仰慕者之一,他更是云枫有名的楠北轩的创建者,集了江南大量的秀才和佳人,也是云枫现存唯一且全国规模最大的以文会友的组织,单名一个旎子,字幕北。
“哦,许某何时对我言稀有礼了,我可从未耳闻也未目睹呀。”谢楠楠怒目而视着许幕北,手中的折扇却是轻轻的打开,有合拢。
许幕北早已听闻谢楠楠刁蛮任性,如今年芳二十却还未出嫁,就是这小姐脾气,而谢家天天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无非是谢家的地位财势,而另一个重要原因也是这谢楠楠倾城之貌,倾国的才华,是不少书生朝思暮想的神仙眷侣。而他许幕北苦苦守它三年也是为此,一直为娶得谢楠楠而不懈努力,更是拒绝了不少主动嫁他的佳人,达官富贵之家的女子。
而这云枫也就剩下这俩大龄青年,但这许慕北痴心程度也是让江南所有书生感到汗颜,但这家伙平日无事就是杜撰一些故事,充当说书人讲讲故事,云枫百姓倒也是挺喜爱他的,他这一出名,一搅合。四年前,满城风雨的谢楠楠和墨若清的故事也成埃落定,被人渐渐淡忘,而她谢楠楠未嫁也是等着墨若清归来,可这许幕北就不一定知道她俩纠结而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
“这”许慕北一时抓耳挠腮的不知所措,像所有愚昧书生一样掏出袖口的书,仔细翻看出来。许慕北出奇的看著书时,不想一旁的侍女木兰一把抢过,可他又不好意思抢回来。只得跺着脚,向谢楠楠再行礼,有些慌张却又不敢直视谢楠楠的说道:
“请楠楠小姐把书还给许某”
“明明是我拿你的书,你竟诬赖我家小姐拿你的书,难道我家小姐是窃书贼不成,你这酸秀才,可知尽信书不如无数的道理,再说你喜欢我家小姐,难道我家小姐不如这一本书,若是不如,我常听你们这些秀才说道,什么书中自有美女,说中自有黄金,那我便将书还与你,你便娶书回家吧,要是不够,我谢家可多送你一些书的。”许慕北听着木兰的数落,脸红了白,白了又红,不知所措,脸遮又遮不得,只能低着头,看着脚下,连木兰递书过来也为察觉。
“许某告…告…告退,这书小姐若是喜欢,赠与小姐也是无妨。”许慕北唯唯诺诺的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此刻,他就像战败的公鸡,只顾狼狈的逃窜,出了谢家,才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忽然一拍脑袋,惨呼:哎呀,不好。心里直后悔,这小小的侍女怎会说的如此道理,定是楠楠小姐对我的考验,二是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看那书。此刻转念有一想,那书可是自己千金买的孤本《追女秘籍》。他又急匆匆的赶到谢府,结果门户已闭,他悻悻而去,心里各种滋味的翻滚,说不出的凄凉。
“木兰,你这贼丫头,哈哈哈哈……”谢楠楠无所顾忌旁若无人的大笑,手轻轻指着木兰,而木兰更是无所顾虑的笑着。谢楠楠笑着笑着捂着肚子,看来是笑的太剧烈了,当木兰去扶谢楠楠起身时,她却哭了。
“小姐,你怎么了,别哭啊!”木兰有些慌张,不知所措,只得拿手绢擦拭谢楠楠脸上的泪水。
“木兰,在你记忆里我是不是从来都没笑过,自从墨若清离开以后,你也从未见我哭过,而今日我却是又笑又哭的。”谢楠楠坐到石凳的软垫上,却是看着在石桌上的那本书,眉目之间流淌着浅浅的笑意,可泪水还是如雨一样坠落。
“小姐,看着这书,却又是对我说话,我虽随小姐识字念书的,却是不懂今日小姐这一番是何意。”木兰也不知道她家小姐说些什么,反正她不懂,她就这么陪着谢楠楠。
“叫你好好念书,你偏偏不听,墨若清可敲过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叫你好好念书,识文断字,将来找个好人家,也不至于吃亏。”谢楠楠抬头敲着木兰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道,曾几何时,那人也曾俯在她耳畔,温言细语。
“小姐,若清公子,他会回来吗?”
“他会回来的,我这么好,他怎么舍得不回来”
“小姐,我看是若清公子听闻别人说你刁蛮任性不敢回来吧,嘿嘿。”
“你这贼丫头,讨打,看我今天不修剪修剪你的舌头!站住,别跑。”
在兰花园里,两个女子无所顾忌的打闹着,而木兰也是乐此不疲的揭露着谢楠楠的刁蛮任性,让云枫所有才子都无法忍受靠近的小姐脾气,只是谢楠楠自是和木兰疯闹,不管不顾的去揪木兰的耳朵,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若是让那些书生看到了,不免又会吃惊,他们仰慕已久的佳人竟是这般活泼。
倚兰亭的石桌上,风轻轻的翻过书的页面,随风翻来覆去,似是如人一般闲情逸致看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一时,风无语,兰花自芬芳,园里两人终是累着了各自倚在倚兰亭的柱旁喘气。
“木兰,你说若清他会回来的吧,回来接我回家”谢楠楠慢慢的坐在石凳上,手不自觉得去翻开那本书,好像里面有什么吸引她的秘密,而木兰乘此机会离开,嘴角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她漫无目的地将书翻来覆去的,好像是闲来无事的模样。远远看去,倚兰亭的一抹翠绿倒是添了这兰花园的一丝生机,倒像是诗文里常说的【佳人容颜倾君心,书生才情晚来急,风月丝弦两相合,君可知妾相思意(个人原创诗,不喜自动略过……)】。
他要回来了,四年了,终于回来了。谢楠楠自言自语,摩挲着书面的文字,泪水从脸庞滑落,滴落到书中的字里行间,墨色渐渐的晕开,却又散开去,留下空濛的浮印字体。【木南,我要回来了】
平淡无奇的时光里,许慕北依然孜孜不倦的杜撰的他的子虚乌有的经历以及荒唐的故事。
他讲什么不好,偏偏半真半假的杜撰他和谢楠楠的故事。而他和她却也偏有一段故事,他来到云枫这座小镇的时候,谢楠楠和木兰在镇外的幽兰谷的时候,遇到恶狼,而这许慕北偏偏路过。而最凑巧的却是许慕北随手一剑结果了恶狼,下面自然是他护送她俩回家的过程,本来是什么事都没有。而他毕竟是个说书人,对这些百姓也就是说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他说出来自然是希望百姓们相信的,本来别人不信,一来二去,他这轮番讲来讲去,将他与谢楠楠的故事,而别人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会知道这些。
云枫这座小小的城镇里有的只是她谢楠楠倾国倾城的才貌,以及那个说书人虚无缥缈的故事。而在河的两岸,南岸是杨柳树下看着对岸摇头晃脑苦读的书生,****读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窈跳淑女,君子好逑的四书五经的一些考试之书。
北岸亭台楼阁里有读着墨若清诗句的大家闺秀,或是绣楼绣着各色花朵的绣女,她们自是不用参加科举,只是有些识字,却又附庸风雅的去体会诗文里的风月,读的些诗经或是那墨若清写下的诗词。而冷落了那些烈女传之类的书籍,而墨若清消失前曾对众多佳人说过的一句良言更是让人钦佩,却让所有男子无可奈何。
怎可偏偏愚昧了佳人,聪明了书生?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不娴淑晓慧,男怎会潇洒风雅。
而这些许慕北自是不知的,他心里也只有谢楠楠眉目间淡淡的笑意和深深的喜欢,越想越是喜欢,自是忘了许多事情,而一转眼又是一年冬天,
许慕北站在楠北轩的门口,看着进来的书生,心里也是许多的得意,自然他是这的主人,许多人也是仰慕他的才情的,而那墨若清也消失了四年多,让人叹惋。
许慕北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天渐渐的冷了,他心里也担心着佳人。看着天空长吁短叹的,随即转身进入楠北轩里,关上大门,看着满座的书生,心里也是万分得意的溢于言表。
“入冬了,大家能来光临寒舍,实在蓬荜生辉,许某,长话短说,一来召集大家是为了商议这一年和下一年的发展,二来是许某的终身大事,请大家出出主意帮帮在下,助在下早日迎娶谢楠楠。”许慕北满面春风,自是得意的环顾众人,说的倒是一番真切动人,只是在一群书生面前不免有些不宜。
满座衣冠楚楚,自是你来我往的献计。都显示出一副学富五车无所不懂的样子,可偏偏无奈的是,诗文里也只有如何如何的风雨月渐浓,各种情意,唯一没有的可是谈情说爱。一时间大厅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而许慕北只能在一旁埋头苦闷的喝茶,听着众人的交流争论,心里堵得慌,直后悔那日为何偏偏送了那本书。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下来,许慕北抬头有些兴高采烈的望着众人问道:“诸位可有好办法帮助许某!”
“办法是有,甚是奇妙,诸位请看我手中的书《追女秘籍》”一个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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