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型依然完整,显然还没有伤及皮毛。
血面一急,连忙举起长枪,飞速向廉颇刺去。
“哼!”廉颇见状,冷哼一声,双手握紧长枪,横在了头顶,挡住了血面的愤怒一剑。
见一击没有奏效,血面连忙抬起了左腿,向廉颇双膝踹去。
然而,廉颇经验如此丰富,哪里会这么容易被击中!
只见他抬起了右腿,与其狠狠相撞。
顿时,廉颇感到腿部一阵刺痛,连忙咬牙向后退去。
而血面,虽然看不出其表情,但从他微微颤抖的左腿便可知,廉颇的一击给他带来巨大的伤害。
廉颇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幸亏我廉家军有赵国最精良的战甲护体,否则此次交锋我未必能占到便宜。”
“哈哈,看枪。”廉颇深知机会来之不易,趁敌病要敌命,他自然不会给血面任何的喘息之机。
顿时,他提起长枪,猛然向前,对着血面的左腿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血面诡异面具下的瞳孔猛然收缩,同时身子向后微倾,但其左腿毕竟受了重伤,身手灵活程度大幅度下降,眼见便要被廉颇刺到。
“呀!”血面猛然大叫一声,痛苦的向后挪动着双腿,并将手中的长剑向廉颇的脖颈挥去。
廉颇见状,眉头微皱,躲开血面的攻击固然轻松,但一旦如此,必定被其逃脱,电火石光间,他便暗中下了决定,只见他身子轻轻一侧,避开了要害,任凭利剑砍在了他的肩部,血水顿时从其战甲内缓缓渗了出来。
虽然受了伤,但他苍老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手上猛然用力,顿时,手中的长枪刺穿了血面的左腿。
腿部被穿透,血面忽然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竟然能够将老夫砍伤,等到了阴曹地府,亦有吹嘘的资本了。”廉颇丝毫不在意肩上的刀伤,他拔出了插在血面左腿的长枪,轻笑道:“死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
血面没有说话,他将手中之剑插在了地上,借势而起,向四周看了看,随即微微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叹:“血面组的弟兄擅长暗杀,但对于正面的战争却缺乏战术,何况对手是令诸国恐惧的廉家军!今日我便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这便是我血面组的宿命吗?”
廉颇看着已经溃不成军的血面组,大笑道:“既然你不说,那么老夫便要看看你的面具之下到底藏着一张怎样的样貌!”言罢,他脚下猛然用力,举起长枪,便刺向了血面的面门。
虽然血面心中有意迎敌,但无奈左脚的伤痛却叫他来不及招架,只好尽力避开要害。然而,廉颇岂能轻易的放过他?
不多时,血面的肩部,双臂上,腿上便皆被刺伤,其中最致命的一枪刺在了他的腹部,血水瞬间便流了一地。
血面再也无法支撑,重重的昏倒在了廉颇的面前。
“结束了吗?”他心中不甘心的呐喊,随即失去了直觉。
“好一个坚强的家伙,如果能为吾所用,岂不妙哉!”廉颇的心中虽然对血面有一丝惋惜,但他随即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提枪,便向血面的胸口刺去。
“刀下留人!”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忽然从廉颇的背后传来,他心中大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带黑纱的男子手持长枪,向他的背部刺来。
廉颇双眼微眯,见对方的长枪直逼自己的要害,只好放弃了刺死血面的念头,连忙提枪相迎。
“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何人?”在与面前的男子较量了两个回合后,廉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何方神圣,手下之人的武艺皆如此高强。”他轻轻瞥了一眼四周,只见有一群面带黑纱的男子加入了战争,与血面组一同对抗廉家军。不过令廉颇骄傲的是,在面对两拨人的夹击下,廉家军的战士依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稳稳的占据着上风。
他面前的黑纱男子显然无心恋战。
男子看准机会,反复刺向廉颇受伤的肩部,几个回合下来后,终将廉颇击退。
男子随即大步向前,一把将已然昏死的血面扛在了肩上,大喝:“血面组的弟兄与我一同撤退!”
男子显然已经想好了逃跑路线,只见他直直的跑进了一旁的树林里,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他的手下与血面组见状,亦纷纷后退,一头扎进了树林中,只留下了几十具同伴的尸体。
“难道是太子的人?”廉颇望着男子的背影,略微思忖了片刻,随即大手一挥。“追!”
“无论是不是太子的人,但既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想必便是世子的敌人,我今日定要杀了他们,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