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渭水处,天雄军的营帐内。蒙毅赤膊着上身,正对着面前的木桩左击又攻,其身上古铜色的肌肉硬如坚石,一阵阵厉风随着他挥舞的拳头微微刮起,汗水顺着脖子流到了强壮的胸膛上,仿佛绘出了一副男儿本色的画卷。
“何人?站住!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忽然,营帐外响起了尖锐的叫声,引来了众人,一时间,杂乱无比。
“嗯?”蒙毅心中微惊,顾不上擦汗身上的汗水,他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枪,便快速冲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见营帐外有许多天雄军的战士正来回穿梭,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新生一代的天雄军缺乏实战经验,遇事便慌乱做一团,想当年随父亲检阅老一辈天雄军时,他们遇事沉着冷静,一举一动皆带有沉重的杀气,那种临危不惧,高冷孤傲的神色只有在经过残酷的战争后才能形成。如果刺客敢道天雄军撒野,那么便会是他的不幸,反观他们,哎!”想到这里,蒙毅顿时感到心中有一阵沉重的压力。
“我能训练出那种天雄军吗?”随即,他猛吸一口气,怒喊道:“成何体统?区区刺客便令你们如此慌乱,倘若日后上阵杀敌,岂不是要任人宰杀?”
蒙毅毕竟从小便受到蒙武的耳濡目染,其一举一动间亦散发着丝丝威严。
听到蒙毅发怒的声音,面前年轻的天雄军战士缓缓的静了下来,他们站在原地看着蒙毅,等待其发落。
这时,一个大汉从一旁走到了蒙毅的身前,低声道:“公子息怒,他们与您一样年纪尚小,我想,只要经历过献血的洗礼之后,不假时日,他们定会如其前辈一样威猛无比。”大汉转头,对着一脸稚嫩的天雄军战士喊道:“刺客向东逃走,拿好兵器,准备随蒙少将前去追敌。”
“诺。”
“多谢云叔。”蒙毅看着眼前的大汉,不禁想起临行时蒙武对他说过的话。
“我从你爷爷的手中接过了年轻的天雄军,并将他们训练成了敌人的魔鬼,如今他们大多已经上了年纪,理应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你的哥哥没用,不能从我手中接过大旗,因此,现在我将新一代的天雄军交给你。虎父无犬子,为父相信你会将他们训练成比我这一代还要可怕的利兵。我已任李云做你的副将,他是我这一代的年轻人,你要多向他学习。”
“父亲早已知道这些士兵的德行,故派云叔来助我。”蒙毅暗道:“父亲,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如果王奔在此,定会一眼认出李云,其正是昨日去王奔帐中下战书之人,他不屈不挠,临危不惧的气魄令王奔对天雄军的评价颇高。
蒙毅穿上了黑色的天雄战衣,上马后大手一挥。
“全速前进,捉拿刺客!”
“诺!”
蒙毅看着眼前的天雄军战士,胸中顿时豪气万丈。“年轻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们变成一支另敌人闻风丧胆的雄师。”
“你们看他神气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老子,他在爷这连个屁都算不上!”
“是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老子真想前去痛打他一顿。”
“要不是我家老爹非要我加入这个什么狗屁天雄军,小爷我才不会来此受罪呢。”
“好了,好了,你们休要再言,如果被他听到可就麻烦了,如果非要怪,便怪我们没有一个好爹吧!”
忽然,在前方不远处,几个士兵的谈话传进了蒙毅的耳中,这无异于是将一盆冰水浇在了他正熊熊燃烧的雄心壮志上。
“你们几个,将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蒙毅铁青着脸,提马上前,拦在了那几个发牢骚的士兵面前。
四人顿时惊在了原地,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跪倒在地,颤声求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还望少将饶恕我们!”
“哼,饶了你们,我该如何立足于天雄军?”蒙毅心中怒火井喷,他现在只想杀了面前的四人,随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汝等出言不逊,扰乱军心,今日如不杀了你等四人,不能解我心中只恨!”
“少将息怒!”
“这可是四条人命啊!”
“只因为发了几句牢骚便要杀头?”
“少将军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哼,我们入军为国杀敌,到头来却落到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境地!”
蒙毅的一席话刚刚落下,下面的士兵顿时一片哗然,场面一时间竟变得一阵混乱,蒙毅见状,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事已至此,如果要他放弃,无异于抽打他自己的脸面,随即,他咬牙举起了长剑,便要向下砍去。
“少将军稍等。”在一旁的李云,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看见蒙毅即将痛下杀手之时,眉头不禁紧紧皱起,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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