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多炙,谁人可知?月有多冰,谁人可晓?天有多高,知者几何?地有多宽,知者多少?海有多深,孰人可至?谷有多渊,孰人可下?
天有日夜,气有冷暖;树有枯茂,土有紧松;畜有公母,人有阴阳;
故天地万物,皆有对立。
故,有阴,必有阳;有明,必有暗。阴阳相克,不可违背。
然,明可见,暗难测。
世人能见者,为明。明者,可知,不为惧。
世人不知者,为暗。暗者,不知,切为兵。
古者云,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欲成大事者,只见明,不见暗,则必亡;不见明,只知暗,则必腐;既知明,且知暗,则游刃有余。
然,欲掌极权者,则需知明,知暗,有明,有暗。
知他人明,晓他人暗;他人知吾明,且不清吾暗。”
馆舍中,嬴政仔细的翻读着《皇帝经》中的每一个字,他发现,每每翻阅《皇帝经》,自己的心智便会成熟一分。
“司马润,想必便是虞老前辈的‘暗’,如今看来,这‘暗’不就是奇兵的意思!一个人要想成就大业,则必不可叫对手知道全部底细,否则每每出招,必皆被其轻易破解,那么早晚便会败下阵来。”嬴政低声喃喃,脑海中想起了司马润,暗道:“这便是我为何刻意隐藏司马润的原因。”
“咚咚咚。”就在嬴政想要继续翻篇之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敲响声?
“谁?”他心中微惊,连忙将《皇帝经》藏至枕下,谨慎的问道。
“公子,是我,司马润。”
嬴政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打开窗子,见一袭黑衣的司马润站在窗外,不禁好奇道:“润,有何事?”
“公子,润虽不愿,但有一人烦我多时,他定要见你一面才肯,就在对面的阁楼上。”司马润低声道,同时双目不停看着四周。
“你在看什么?”嬴政见司马润如此谨慎,心中已猜出了大概。
“公子难道不知?据我观察,在公子家的周围,充满了各个势力的眼线。”
嬴政闻言眉头紧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昨日之后,我便怀疑这里存有眼线,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为何你还敢来找我?”
“公子莫慌,那些扰人的蝇子已经被我赶走了。”司马润淡淡道:“不过,想必他们的主子马上会派高手来此,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再见到公子,便不容易了。”
“你来此便是要告诉我关于那个韩国人的消息?”嬴政心中微怔,不禁皱眉问道。
“当然不是。”司马润摇了摇头。“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公子,不过公子要随我至对面的阁楼中,到了那里,我再将喜事详细的告之公子。”
“喜事?”嬴政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如此,我们便快些过去,免得再出何差错?”
“公子对我便没有怀疑吗?”司马润低头思忖片刻,突然道:“我们昨日才相识,现在公子的性命对各家势力皆很重要,你难道不怕我将你出卖吗?”
“哈哈,哈哈。”嬴政忽然想起午时在《皇帝经》中读过的一段话。
“朕一生之处世之道,虽不全,然无错。
概之,不近,不远,不亲,不疏,不信,不疑,不爱,不恨。”
他大笑道:“润,既然我已经将你当做自己人,便不会对你有所怀疑,因为,你司马润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司马润笑了,他让过了身子。“公子请出来吧,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
赵国太子府门前,周国与周复正在来回踱步,异常的烦躁。
“赵偃怎么还没有回来,龙主命我将黑龙之事晚一点告诉他,可是再过两日,嬴政便要逃走了,如果就这么让他逃走了,龙主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周国抓了抓头发,急声道。
周复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冷冷道:“不要着急,赵丹命赵偃每日参拜六个时辰,再过两个时辰便到时间了,到了那时,赵偃必定回来。”
……
赵国的边界,在尚礼被截杀的地方,血面带着一批血面组的弟兄正排成两排,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没有人知道血面的真正面貌是什么样子,他如一块磐石般坐在地上,丝毫未动,脑海中细细回想着方才的一幕。
“龙主,有何吩咐。”依旧在城头的破旧馆舍内,血面对着面朝窗外的龙主老者单膝跪地。
“血面啊,这一次我要给你一个危险的任务。”龙主转过身来,正色道:“这一次的任务甚是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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