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平之日,邯郸城内,烈日高照,骄阳似火。
赵高的脸色苍白,在毒辣的阳光之下,他竟然感到脊部一阵发凉,此时,他毫无目的的疾步穿梭在集市的大街小巷之中,与蒙恬两人分开之后,他心中的不安之感便愈发的强烈,他并没有回到馆舍,而是心神不宁的四处游荡。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忽然拦住了赵高的去路,他心中微震,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前方。
男子略微拱手。“请问,阁下可是赵高,赵公子?”
“你是何人?”赵高眯起了双眼,不知为何,在见到眼前的男子之后,他的胸口便痛的厉害。
男子摇了摇头。“在下不过只是一个跑腿的下人,无名之辈不说也罢。公子可认得此物?”说着,他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缎鞋。
赵高的瞳孔忽然喷张,待他看清男子手中的缎鞋之后,脸色猛然大变,他只感觉胸口一阵滚烫,口中微甜,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他突然上前一步,使出浑身的力气,对着男子的面门便是一拳。
“我娘在哪里?”
男子瘦小的身子被赵高一拳打倒在地。嘴中,鼻中顿时流出了血液,他没有动怒,慢慢的爬了起来,淡淡道:“赵公子息怒,我方才说过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个下人,我只负责向公子传话,对于其他的事情,我还没有资格知道。”
“前面带路吧!”赵高想了想,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
“公子请随我来。”男子擦干了脸上的血水,微微耸肩,转身便走。
赵高回头望了一眼,咬了咬牙,便紧紧跟了上去。
……
城头内的茶楼中,司马润低头沉思了许久,终于,他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老师命我追随与你,便理应对你毫无保留!”
嬴政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重重的拍了拍司马润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只有你我相互了解,才能彼此信任,从而共谋大业。”
司马人点了点头,低声喃喃,好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的老师名叫虞卿,是当今赵国的宰相。”
嬴政闻言,心中顿时骇然无比,暗道:“宰相?看来定是赵王欲对我不利!”
司马润没有注意到嬴政的表情,继续道:“我是一个孤儿,从我记事起,老师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待我既是老师,又如父亲。他深知官场的黑干,故在我尚幼之时,将我送到赵国内最德高望重的大家身边学习知识,并且时常教导我,长大之后千万不要进入官场,在私塾内做一个育人的书生便好。”
司马润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天生愚钝,从小便对竹简上的文字充满了厌恶,反而对刀枪棍棒异常的痴迷。终于,那位大家认为我天生没有慧根,将我送回到了老师的身边,老师虽然无奈,但却没有放弃,他将我介绍给一位武艺高强的师傅学习武功。呵,虽然练武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要比从文轻松许多。终于,在苦苦修炼了五年之后,我的功夫终于有所小成。
“五年的时间便练就了一身如此高超的武艺,此速度堪称奇才!”嬴政见司马润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再想想自己的功夫,不禁有些汗颜。
“公子休要取笑我,我很清楚自己,我司马润除了一身的功夫,便再无其他本事!”司马润摇了摇头。“待我有所成绩之后,便被老师安排在一个武场教小孩子武功,每月领着微薄的月钱,过着安稳的生活。”
嬴政点了点头。“前辈深知官场的黑暗,对你亦是用心良苦。”
“可是好久不长,老师为官清廉,做人耿直,一心只求国泰民安,民富国强,因此,触碰了许多贵族的利益,久而久之,终究惹来了杀身之祸。”司马润沉声道:“贵族之人时常收买刺客暗杀老师,虽然侥幸逃脱了几次,但终有一日险些丧命。”
嬴政皱了皱眉头。“想必那一次必定是被你所救,从此你便留在前辈的身边,负责他的安全。”
“公子果然聪慧。”司马润点了点:“那一次,来者武功高强,为了保护老师,我亦身受重伤才得以将他杀死,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任凭老师如何推脱,我都不为所动,固执的留在了他的身边,直到今日已三年有余。”
嬴政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正色道:“既然如此,如今你不在前辈的身边,如若有何闪失,我嬴政心中何安?”
司马人眼角噙满了泪水。“老师一声为国奔波,却怎奈赵王昏庸,太子无用,满朝文武各自为政,结党营私,祸害朝野。他老人家已对赵国彻底死了心,今日得知公子的志向,对于老师来说,便仿佛黑夜中的一丝光明,他怎能不拼命朝着光明前进?”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前辈如此鼎力相助!”嬴政摇了摇头。
“老师认准的人,一定没有错!”司马润突然单膝跪地,正色道:“还望公子莫要辜负老师的一片良苦用心!”
嬴政连忙将司马润扶起。
“在下定会尽自己的所能,了却前辈的心愿!”他沉声道:“我们早些离开这里,看来我们要提前回秦了。”
……
赵高坐上了男子为他准备的马车,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轻轻的掀开。
“公子,小的只能将你带到这里,进入死灭堂,你将会见到你的母亲。”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赵高跳下了马车,抬头看去,死灭堂三个大字便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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