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头外,面具男子,周复以及赵其三方人马在静静的对峙着。
赵其左看看面具男子,又看看周复,紧皱着眉头,低头思忖着什么,周复好似已不再焦急,他竟命手下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把椅子,一壶茶水,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品尝杯中的热茶,好生惬意,面具男子则与手下挺拔的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丝毫,无人知道其诡异的面具之下有着一张怎样的脸,更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大人,快看,有人出来了。”
赵其听到手下的汇报连忙抬头,顺着旁边人的目光向前望去。
“嘶!”当他目光望向来人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竟然是他!”
只见从城头的入口内走出了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老者看见面前的三方人人马后也是愣在了原地,但惊奇之色稍纵即逝,老者笑了笑,向赵其打着招呼。
“赵其老弟别来无恙?”
听见老者的声音,赵其顿时哭丧着脸,心中苦水直流,他对着老者拱了拱手。
“下官赵其,拜见虞卿大人。”见来者竟然是赵王的亲信,赵国的宰相虞卿!赵其心中暗道:“各方大人物皆来我城东,不知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
“呵呵,赵其老弟休要多礼。”赵其笑着转过了头,目光便落在了周复的身上。
“晚辈见过虞大人。”周复对着虞卿微微作辑,淡淡道。
“原来是太子的门人,不知你到此作何?”虞卿眉头微皱,附在周复的耳边,轻声问道。
周复想了想,笑着道:“与虞大人的目的相同。”
“既然如此,你们便可以回去了。”虞卿心中冷笑连连,低声道:“嬴政此子甚是狡猾,老夫的人紧紧跟踪其到城头内,半路上却被其发现,逃之夭夭了。”
“多谢虞大人提醒,不过没有太子殿下的同意,属下是不敢回去的。”周复显然不相信虞卿的话,他找个借口便拒绝了。
“好。”虞卿大笑,又回头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男子,随即对着三方人马拱了拱手:“老夫还有公务在身,不宜久留,告辞了。”说罢,他摇了摇头,便笑着向远方走去。
赵其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冷汗,紧紧地盯着虞卿的背影,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
“难道政儿在城头内?”三方人马皆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赢奕正皱着眉头,望着他们。
“这里平白无故的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马,定是有大动作,看样子,戴面具的男子正守着城头的入口,难道政儿真的在里面?”
赵国王宫的最深处,伫立着一座诡异的宫殿,宫殿墙壁通体发黑,用黑铁铸成的两头恶狼静静地匍匐在门前,门内不时传出阵阵哀嚎,整座宫殿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抬头望去,‘死灭堂’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这时,一驾马车急速驶来,停在了死灭堂的门前,周国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李氏,我们到地方了。”他将帘子拉开,嘿嘿的笑着。
李氏缓缓的走了下来,当她看见眼前的宫殿之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嘿嘿。”周国诡异的一笑。“进去之前便由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个地方。”他轻声道:“在你眼前的这座宫殿便是赵国最邪恶的地方,这里便是对那些顽固不化之徒用刑之处,赵王每年都会派人寻找用刑高手,由他们来完善赵国的刑具,所以在这里面,天下所有的刑具应有尽有。无论犯人的嘴有多么的硬,只要早这里走上一遭,便会毫无保留的交代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当然,无论说与不说,进去了,便再也不会出来。”
听着周国的笑声,李氏感觉浑身都在颤栗,她望着‘死灭堂’三个大字,内心充满了恐惧。
“李氏,我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周国脸色一变:“要么现在告诉我实情,要么,随我进去,叫里面的用刑高手撬开你的嘴。”
李氏紧紧的咬住嘴唇,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但她依旧没有吐出半个字,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好,想不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的骨气。”周国脸色很是难看,他拍了拍手,道:“既然如此,便随我进去吧。”
……
城头内,阿房的家中。
房门被轻轻推开,阿房与她的父亲走了进来。
“政公子,不知这捆竹简是否合你的胃口。”阿房的父亲笑着问道。
“晚辈谢过赵老先生。”嬴政真挚的对着老者深深一辑。“此简内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一时间,我还不能参透。不知除了这《九鼎简》外,其余的十七简在何处。”
“老夫也不知道,我虽然不懂你们王族间的斗争,但从此简内可以看出,只要集齐九鼎,便能够荣登宝座,号令天下。”老者饮了一口茶,道。
“如简内所说,确实如此,但晚辈不知九州之牧到底是何人,且,这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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