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赵季良将一个滴血的匣子放在了大帐的案头上时,孟知祥的眉眼有了少见的喜色:“董璋?”
“是的,王晖带人在城门楼上,亲自砍下的首级!”
“老爷!”宋志激动道贺:“东川从今日起,便是您的天下!”
孟知祥伸手拍在赵季良的肩头上:“老弟,东川诸城的收纳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哥,这些交给我!”
孟知祥一转头看向宋志:“传令,并分三路,向楚而行!”
宋志一愣,继而点头:“是。”
宋志转身出去,赵季良却皱眉抱拳:“哥哥!慎重啊!”
“我知道,与董璋对战已人马受损,马疲粮损,可若这个时候还不对楚动手,人家翅膀硬了,我就再无机会了。”孟知祥眼里闪过恨意:“更何况……失去了那么多,我岂能罢手?”
二三十年的布局,二十三十年的忍耐,他岂能轻易认输?岂能眼睁睁看着一切都白费?诚然蜀地从此时此刻已握在他手中,可他要的天下不仅仅是蜀,还有楚!
“我不怕输,怕的是未尽全力而失去。”他沉声道:“怕的是对我的儿子们没有一个交代!”
……
有了这么一个酒楼做落脚点,这些天风餐露宿的铁军弟子,无不是开心的窜上跑下,有找房间住的,也有闲聊谈笑的。
而与他们的欢笑不同,平日里话最多的唐六两却沉默着,他盯着酒楼里的那个戏台,一遍回想着他和唐寂曾经的约定。
“六两师兄。”此时一名铁军弟子凑到他跟前:“天火炮我们已拉到院里了。”
唐六两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而且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引得众人向他望去。
“阿嚏!阿嚏!”慕君吾连打两个喷嚏后,才摘下了兜帽,露出面容。
唐六两看到他,不说话也不动弹,周遭的其他铁军弟子错愕之下纷纷聚集到慕君吾的跟前后,又无措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国的大王,他们要跪拜吗?
“都认不得慕君吾了吗?”慕君吾笑问着,一派随性的清淡模样,此时唐六两开口了:“我以为来的,是祈王呢!”
“别做梦了!”慕君吾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他交手的。”
唐六两也笑了起来:“怎么着?怕输给我丢脸啊?”
“你呀,输给我就够了,至于他……已经输给别人了。”
“别人?”唐六两一愣,认真道:“谁?谁能赢了他?”
“花柔。”干干脆脆的两个字,带着浓浓的爱意也带着深深的无奈。
唐六两一愣,笑道:“那倒是!你横竖都得输给她的。”
慕君吾此时注意到这里少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唐寂呢?”他一问完,立刻侧身掩口遮面地打了两个喷嚏,便未能注意到唐六两脸上闪过的一丝郁色。
“他去探这长沙府的……孟军去了。”周边的弟子快言快语,此时慕君吾擦拭完口鼻,看向了唐六两:“那看来有些事得我和你说了。”
当下他和唐六两去了一间房内交谈,半个时辰后,唐六两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放心吧!你交代的这些我都记住了,一定给你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