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姑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要打翻那碗莲子羹吗?”
常姑姑倾下头,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她是在犹豫还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姑姑是在担心什么?”贞儿猜测着,昔年的常姑姑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从不干涉任何事情,所以她对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慎交谈。
常姑姑好似想了许久后,她并未回答贞儿的问题,而是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奴婢想问娘娘最近可觉着身体有哪些不适?”
贞儿虽为不解,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最近总是肠胃不舒服,像是吃坏了东西似的总是恶心,并且小腹总是阵痛。”
“太医可是怎么给娘娘诊断的?”
“只说是着了凉气,气血有些受损而已!”
只见一抹冷笑划过常姑姑的嘴角,复杂的神情让贞儿更为疑惑。
常姑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贞儿:“娘娘可知自己为何这样干恶不适的吗?”
“难道不是因为着了凉气?”
常姑姑低叹了一声后,便又跪到了地上问道:“娘娘可信任奴婢?”
贞儿不解常姑姑为何这么问自己,但她却鬼使神差的点着头,对于常姑姑她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而这份特殊的信任应该就源自小时候常姑姑对她说的那番肺腑之言开始树立的。
常姑姑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感激之色,但短暂的一闪而过后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想来,这已是她一贯的作风,最初的淡漠只是一种保护自己护身甲,而现在却彻底成了她的处事态度了。
常姑姑沉声许久后,沉声道:“奴婢若是没有判断错误,娘娘根本就不是着了凉气,而是怀孕了!”
常姑姑的话音刚落,贞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的蹙着眉,恐怕是自己听错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怀孕了?”说完后,贞儿惊骇的吐着呼吸。
“奴婢虽不精通医术,但曾在御药房当过五年的配药宫女,自是耳濡目染的懂得些简单的医术和药材的治疗医效。”常姑姑看向贞儿:“今日奴婢给娘娘煎药时,立刻就瞧出了那是一副安胎药,并且是加了伏莞花的安胎药,而这伏莞花其实与安胎药一起喝下并无大碍,但若是与莲子相食的话就会药理相克,最后只会导致娘娘滑胎如来葵水一般,让人并无察觉怀孕迹象。”
听着常姑姑的话后,贞儿有些没站稳的趔趄的一下,常姑姑立刻站起身上前扶着贞儿坐在软椅上,她轻握住贞儿的手腕,像模像样的号起了脉,最后她甚为担心的皱了下眉:“娘娘果真是喜脉,只是------只是这脉象太不稳定了,娘娘之前可是吃过或闻过什么不宜的东西了吗?”
此时的贞儿还未从怀孕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她依旧不相信的问着:“我真的是怀孕了吗?”
常姑姑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娘娘,脉象很微弱,以奴婢的医术还判断不出身孕有多久,但瞧着娘娘的肚子,估计是刚怀上不久,而娘娘时常干恶是害喜的症状,而小腹坠痛应该是什么不宜的东西刺激到了胎位。”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贞儿喃喃自语的把手轻放到小腹中,她不知道自己该是开心还是诧异呢,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怀孕,甚至为朱见深生孩子,但此刻对她来说,肚子里的这个鲜活的小生命却让她莫名的紧张起来。
贞儿复杂的情绪让常姑姑瞧不出她是在开心还是在惊讶:“娘娘,娘娘。”常姑姑轻声唤着贞儿。
贞儿这才回神的看向常姑姑:“你说我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是吗?”虽然知道无需再重复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想最后确认一次。
“是的,娘娘!”常姑姑回答的坚决肯定。
贞儿嘴角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想来她还是开心的,毕竟她这个年纪能怀上孩子的确实属不易的,只是------
她突然阴霾的沉着脸色,心思这才真正的回转看着常姑姑道:“你刚刚说伏莞花与莲子相食会导致滑胎?”
“按药理来说,光是莲子仁是没问题的,只有莲子里的莲子心才是引子,奴婢刚刚瞧着那碗莲子羹里各个都有莲子心,若是娘娘吃下去,想必此刻------”常姑姑别有深意的停住没再说些不吉利的话语。
她心里一沉,自是明白常姑姑所言之意,想想今晚若不是常姑姑故意打翻了那碗莲子羹,说不准此刻她的孩子早已命丧黄泉了。
贞儿怒颜的握紧拳头,隐忍着心中一丝怒气,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连怀孕都不知道就已有人瞒天过海的想要害死她肚子里微小的生命了。
她有些心痛的闭着眼睛,声音平静的有些吓人:“你说,会是谁?”
常姑姑倾下头谨慎的回答着:“奴婢不敢妄自断言,想来太后应该是不知娘娘怀有身孕,差人送来莲子羹只是让娘娘补补身子而已。”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异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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