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枉送两条命,仍晏芝如何含冤,也无人理会,将两人推入死牢之中,关了铁门,四周立刻陷入死一般寂静。
“这大概是王洋的手段,”杨二姐的声音出奇的平淡,仿佛生死与她毫不相干。
王洋在朝廷中只手遮天,与当朝宰相不相上下,要随意的治两人的罪,岂不简单,如此一桩命案,竟是将两人栽赃陷害。
“如今入了死牢,已无力回天,我等该如何是好?”晏芝彷徨不已,现在连一线生机都被掐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两人都入了地牢,外界无人得知,根本不可能被营救,这般轻轻松松的灭了口,当真令两人叫苦不迭。
“我们只能自救,”晏芝环顾四周,地牢中被铁网隔成许多间,晏芝和杨二姐分别在挨着的两间,余下的房间里也有些死囚,这些死囚大概知道自己性命将绝,萎靡不振,整日没精打采,已如死了一般。
地牢的台阶被青苔填满,散发出一股股霉变的味道,直冲人鼻子,青苔湿滑,不少被踩踏的稀烂,紧紧的贴靠在地上,仿佛一滩被踩烂的柿子。
晏芝摇了摇铁门,很是坚固,要想从此中出去,难于上青天,不过事无绝对,由于铁门耗资巨大,所以门内的铁栏杆便显得小巧很多,料来有众多侍卫坚守,纵然有人劫狱,也得止步于此。
晏芝想尽办法想要将铁栏杆弄断,绞尽脑汁,才发现此法不可取,若是用打湿的衣裳,也必不可能有像男人一般的力气,势单力薄的她,根本无法搅断。
“不能从铁门出去,我等另外找突破口吧,”杨二姐在一旁说道。
除却了铁门,其余的地方倒是些土石,看起来比铁门易碎,可是真正实践一番才发现,这些土石皆被夯实,一层一层,坚若铁石,用尽了力气,才撬去一点儿土石,要想将它砸开,着实不易。
历来的死囚,都不愿意命丧于此,都想着要出去,他们想尽了办法,也不见得能出去,由此可见,想要活命,伤透了脑筋,晏芝与杨二姐只是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如此环境之下,如何能自保?
不经意间看见那些垂头丧气的死囚犯,晏芝和杨二姐心底皆是一阵冰凉,难道日后她们也只能变成这样,宛若冷水淋头,两人背后生起一阵寒碜。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一定有人会为我们伸冤,”晏芝紧咬着牙齿,贝齿在大力下咯咯作响,尽管如此,她并无太多的害怕,只是心里有些不甘,王洋权高势大,又奸诈狡猾,两人尚未回过神来,便被陷害收监,直接被判了死刑,活命的希望,渺渺无期。
正愁苦间,有人来探监,两人皆是一惊,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探监?要知道,她们被秘密抓来,可没有人知道。
待探监之人走近,晏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者正是徐丁洋,此时的徐丁洋没了以前的那份风流倜傥,脸上多了些憔悴,穿着月牙色长袍,内置粉色小衣,手中持着食盒,虽然看见了晏芝,眼中有了丝神采,可是已远不如以前那般璀璨。
“你怎么来了?”晏芝惊问道。
徐丁洋笑了笑:“之前去暗香阁没有看见晏芝姑娘,便从一个小厮口中打探到晏芝姑娘被收了监,所以我便打通了一些关系。”
说到打通关系,徐丁洋眼神有些闪烁,不过晏芝并未留意于此,她一心想要出去,便问徐丁洋有没有办法。
徐丁洋放下手中的食盒,揭开盖子,里面有鸡肉鱼肉,还有三两白米饭,在囚犯中,这已算不错的膳食,他仔细的 将筷子递给晏芝和杨二姐,却不正面回答晏芝的问题。
“晏芝,徐公子只是翰林院编修,官品不过七品,不要为难人家了,”杨二姐不得已给徐丁洋圆场,不过徐丁洋听来,总不是滋味。
晏芝有些黯然的接过筷子,满目玲琅的美味佳肴,却食之无味,简单的夹了几筷子,晏芝颓然的放下筷子,怔怔的看着食盒出神。
“晏芝,别想那么多,眼下先吃饱了饭才要紧,”杨二姐笑道。
徐丁洋也温柔的劝道:“晏芝姑娘,说什么也得吃饱了,即使要逃,吃饱了才有力气。”
禁不住两人的劝,晏芝又吃了几口,实在失了胃口,又放下了筷子:“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二姐你吃吧。”
杨二姐倒恍若无事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仿佛即将被斩的不是她,两三口扒完了饭,便捡起鸡腿大啃起来,也不顾嘴上的油腻,吃够了鸡腿,又吃起鱼肉。
直看得徐丁洋一愣一愣,不过眼下不能多待,待两人都吃饱喝足了,他才收了食盒,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