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翎仔细的看了看那上面绣的似鸟非鸟的东西,言不由衷的赞叹,“笙儿这绣的可真是好看,堪比那锦绣坊的绣品了”。
洛笙把手缩回来,将那东西放在自己面前,越看越觉得好看,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对,你是笙儿嘛”,萧云翎着顺着她的话夸赞道,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你这只鸡绣的真精致,啧啧,真精致”。
……
洛笙拿荷包的手僵了一僵,黑着脸转过头盯着他,杀气腾腾。
萧云翎顿了顿,聪明的他立马反应过来是刚才的话说错了,赶忙补救道:“刚才我没看清,应该是这只鸳鸯真精致,真精致啊,就是它的颜色有点奇怪,怎么是白色的,笙儿就是笙儿,想象力真丰富”。
听到萧云翎的话,洛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一个普通的黑字来形容了,她转过头,把东西举到萧云翎的眼前,吼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鸳鸯吗?有这样的鸳鸯吗?这是鸽子,白鸽子!”
白鸽子?萧云翎盯着在他眼前不断晃荡的荷包,满头黑线,这个白鸽子绣的委实也太委婉了些。
洛笙说完,顺顺气,把手放下来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心知绣的也是四不像,有些丧气,可嘴上却不承认,“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不懂欣赏,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看着萧云翎疑惑的问道。
萧云翎淡笑了笑,看向洛笙,琥珀色的眸子散着微光,瞳色浅浅,似不舍,似无奈,“我是特地前来向你辞行的,灵越身子已经大好,明日我们便要回去了”。
说完,他伸出手揉揉洛笙的脑袋,“还真有点舍不得笙儿,日后你若是出谷定要来找我,我会备上各种好酒,届时咱们在彻夜痛饮,可别忘了哦”。
这话说的有些感伤,搞得洛笙心头也有些微不舍,毕竟也相处了月余,一时间说要分开总会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光顾着纠结的洛笙没有注意萧云翎刚才揉头发的动作,也没有感觉到刚才的气氛有多么的暧昧。
又或许她根本是刻意忽略掉了。
回到房间,洛笙把小白喊到跟前,拿出手里的小荷包炫耀,要给小白带上。
“小白啊,你若是带上这个就不怕丢了,这荷包里放着几句求饶的话,如若那一天你在阴沟里翻了船,被别人打了下来,或许那人看到这东西还会放你一鸟命”。洛笙拿着荷包诱哄道,笑的甚为奸诈,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
小白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后退,笑话,带着这个目标不是更明显,何况这绣的那么丑,怎么配上自己智略无双的身份。
看着小白避之如虎的样子,洛笙这次还算有些良心并没有逼它,只是遗憾的收起荷包,“算了,不戴便不戴吧”。
第二日,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到离谷最近的那个集镇,萧云翎一行人一大早便离开了风谷。
临走之前,洛笙看到了那灵越意味深长的眼神,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我又不出谷她害不到我,害不到我,我不怕,不怕,洛笙默念着安慰自己。
自萧云翎一行人走后,谷内的气氛缓和了些,不再像之前那番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谁的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