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就问老头儿要到两坛?”洛笙终于回过神来,诧异的问道。
秦莫摸了摸额角,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形,“师傅不敢一次给你那么多,怕你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洛笙撇撇嘴,一脸怀疑的看着秦莫,一看就知道不相信他说的话,“老头儿说的是让我别掀了风谷吧,他要是能说出来对我身体不好之类的话,我头割下来给你们当蹴鞠踢”。
秦莫噎了噎,还真的是被她猜中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洛笙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让我相信老头儿能关心我,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月亮从东边落下,后山上的泉水枯竭,风谷下红雨”。
听到洛笙的话,秦莫把刚才想要说的话咽下去,看洛笙这样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下去的,何况她猜的又都是真的。
洛笙揭开酒坛子,贪婪的嗅嗅从里面传来的扑鼻的酒香,眼眸半睁,神态慵懒,竟有一种平日没有的风情。
秦莫看到洛笙现在的样子,心中突然一跳,像有什么东西在骚动翻滚,想要喷涌而出,他别过视线不敢看她,脸颊微微泛红,暗地里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才堪堪压下心底的那份****,内心重归平静,波澜不惊。
“咦。秦莫,你低头作甚,莫不是下面有银子?”洛笙并没有看出秦莫之前的异样,打趣道。
“没有,我只是想到昨日看的一本医书,突然心生疑惑,在思考它罢了”秦莫笑道,表情再自然不过。
“哦,你要不要喝”洛笙举着坛子往秦莫的方向递了递,虽然她很想一个人独吞,可毕竟是秦莫帮忙讨的,不给一杯感谢酒倒也不合适。
“不用了,你喝吧”秦莫浅笑,温和的说道:“既然酒已经送给你了,我也该走了”。
“对了,师傅让我提醒你,你的功课不要忘了,他打算待客人走之后考核你的功课”,秦莫走到门口刚打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笑着说道,不只是洛笙太过敏感还是怎地,她总感觉这笑容里带着几分浓厚的戏谑。
洛笙拿坛子的手顿了顿,差点将里面的酒洒了出来。
此时的酒香依旧浓郁醇厚,可她再也没有了品尝的心思,心中一阵烦闷。
这几日太安逸了,竟忘了功课,其实也不算忘,只是洛笙下意识的把这段放在记忆深处罢了,秦莫这么一说,就是把她心中最不愿**裸的揭示了出来。
这下完了,难不成自己就是个被禁足的命!洛笙心里如是想道。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过,洛笙从那天起也不再清闲着,每日总会学上那么一个半个时辰,让自己不会落下太多,要知道,老头儿的考核的惩罚对她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经洛笙闹的那一出后,灵越也注意了些,不再有之前那番类似自虐的作为,身子便一日比一日好了些。
又过了大约十余日,灵越的身子已然大好,不必在服用之前用的那些虎狼之药来对抗体内的毒,只需再服几月温和的药物调养一番,便可把体内的毒素彻底地清除掉。
几日后的傍晚,洛笙正在房门口的石桌前坐着,手里不知道在缝些什么,不过倒是很认真的样子,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显得甚是平静安逸。
萧云翎走上前去,坐在她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洛笙手上拿着的是类似荷包的东西,但比荷包要小上许多,只见她拿着针在上面缝缝挑挑,像是在绣些什么东西,不过萧云翎看来看去也没有猜出来那绣的东西是什么。
“啊,可算是绣好了,”洛笙把那个小型的荷包放在桌面上,伸个懒腰,语气轻松的说道。
一转头就发现了在旁边坐着的萧云翎,表情很是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地都没有注意到?”。
没等萧云翎回答,洛笙拿起桌上的东西放在他眼前凑凑,再次开口,神色很是得意,“怎么样?这小荷包绣得还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