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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你喜欢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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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观遭了这一记打,却又道:“老茶奴你这里就真的没有酒么?”

    段情寻一边冲茶,一边道:“酌风小筑从来就没有酒,因为酒气会破坏茶香你若真想喝茶好在此处离平江城并不算远,你大可以自己去买。

    段情寻顿了顿,轻轻吹去白沫,又道:“话说回来,你上次从宫中弄来的密云龙果真比前些年的龙凤团好喝得多。”

    “哦,险些忘了件事。”

    段情寻盯着渐翻鱼目的茶汤,道:“你忘了什么事?”

    “你可记得那****叫我带陈老先生去八宝轩?后来形势匆匆,我并没给你详细说,其实,若是龙火居尽力救治,陈老先生未必会死。”

    “我说,徐大侠,你不要这样乱说嘛,要是宫轩主听到一定要不高兴的。”

    千寻摆了摆手,示意老观先听他说。

    “我不是说他们不尽心,而是说他们心有余力不足。”

    “怎么?”

    “宫轩主受伤了。”

    “怎么她能受什么伤?该不会让她养的那只疯猫给挠了吧?”

    “她是被人打伤的,要不是苏先生及时赶到,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怕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老关却忽地跳将起来,道:“谁他妈这么大胆?连老苏的人都敢动!”

    “要死啊!”小观被他哥哥一吵,不禁恼道。

    老观一堵他妹子的嘴,低声道:“末吵,姓苏的家里好像出了些事。”

    “听八宝轩的人道害宫轩主的人……”徐篆辛皱了皱眉:“据说是个叫玉流苏的女人。”

    “玉流苏!”

    不仅仅是小观就连千寻和沫雪也不禁十分惊讶。

    “你们活见鬼了?”老观不解道。

    小观却好奇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徐篆辛并未注意他们的异常,又道:“我也问过他们,这个叫玉流苏的女人为何要害宫轩主,他们说,他们说她是俸漠天鹰之命来的,为的是为沫天鹰扩张势力。”

    “漠天鹰让一个死人为自己抢地盘?”

    小观老观程沫雪都愣住了。

    “可是,龙火居向来不争这些,怎么也妨碍不了他的……就算是为了扩宽势力范围,照理这也是一统北省的谑浪门的是才对,莫非……”

    “莫非,漠天鹰就是谑浪门的总瓢把子?”程沫雪暗自担忧道,若真如此,篆辛的仇怕是当真不好报了。

    “千寻,你怎么看?”徐篆辛问道。

    段情寻沉吟片刻,道:“喝茶。”

    “什么?”徐篆辛虽愣在了那里,却仍伸手接了荷叶托盏,轻轻一嗅,道:“这便是宫廷贡茶密云龙?”

    段情寻一忙持汤瓶分茶,一忙笑道:“这可不敢托大,这是酌风小筑自产的台星岩,虽是赶不上那密云龙圆润爽口,却也是台星岩中的斗品魁株。”

    “老观看看托盏中的茶汤,一口下肚,道:“什么台星岩,还不如土烧酒好喝呢。”

    哨声,尖锐刺耳的哨声。

    哨声一响段情寻的人便已窜了出去。徐篆辛一提手中的剑,方要跟出,去庭院内一声马嘶,十几个黑衣人飘然而至。

    老关朝窗外望了一眼,见窗外一水儿的黑衣劲装,不禁骂道:“天下真是越来越没王法了,强盗都敢惹贼爷爷了。”说罢大步出了门,抱拳朗声道:“并肩子不知上的那座山走的那条线,还请先出来对对万儿再说。”

    话未说完,但见黑衣人中刀光一闪,惊鸿一般朝他斩来,当下足尖一点向后翻去,口中喝道:“呔!你这厮好大的狗胆竟敢招惹你老观爷爷!今日我若不收了你我就是你祖宗。”双手登时已多了一双fei虎爪,腰身一拧便又朝那道光杀将过去。

    “呛!”

    一声龙吟未止早已刀剑相接,无形剑气竟硬生生将老观架开。却听持剑之人道:“不劳老关大哥动手,区区小事交于小弟便可。”

    老观凝神一看原来是徐篆辛,便道:“徐兄弟多加小心,休要饶了那厮,老子死也不当他祖宗!”

    话说到口只觉耳畔一震,电光火石之间这二人已斗出一丈有余,只见那黑衣人将刀口向前一递,“夺”的一声,硬生生的切在了徐篆辛剑上,这一下力道之大足以劈金斩甲,纵是相隔甚远的程沫雪也忽觉脚下一麻,不禁脱口道:“徐大哥小心!”

    二人缠斗之时哪里顾及旁人之语,徐篆辛本欲借手中剑器之利将那柄鬼头刀硬顶回去,不料那黑衣人竟天生神力,任他如何施展,刀剑也丝毫未有移动之事。当下左手倒背,身子向下一仰将那剑顺势向后一推。黑衣人本在手上灌的千斤之力岂料篆辛这一招顺水推舟的一带竟突然放空,整个人也跟着那道劲力向前倾去。慌忙中又怎会想到前胸命门大开,在宝剑青锋之上展露无疑。

    说是迟那时快徐篆辛抓住机会,剑贴刀面猛地一转,酌风小筑内一声夏日惊雷一般的响动,众人只觉耳畔生风。一时间,花飞叶走,电光闪动虎啸龙吟,哪里还分的出那搅在一起的锋芒里那个是剑那个是刀?

    众人正为这二人担心,却听得一声又细又尖的金戈之声,犹如刀撕蜀锦,剑扫金盆,那搅在一起的刀光剑影猛然收住,青锋尽处,直抵喉头。

    “不愧是白衣徐公子,剑法果然精绝。”黑衣人喘息道。

    篆辛道:“兄台刀法也算登峰造极,若是有口好刀,怕也未必会输于在下。”说罢又是锵然一声,宝剑回鞘。

    黑衣人叹了口气,默然回避黑衣人中却又有一人笑道:“我家主人绝无恶意,只是叫我们提醒诸位,莫被小人所害,仇海无边,回头是岸,往事已如隔世云烟,何苦为之徒劳一场,到头来怕也只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果。”

    “你家主人是谁?”

    黑衣人朗声道:“大漠无情神鹰万里!”

    “漠天鹰?”

    徐篆辛冷笑一声,引剑出鞘,黑衣众人方要拔刀,却觉手中一震对方剑已回鞘,正要奇怪却见手中的刀只剩刀柄在自己手中其他皆已坠在地上,不禁心头一紧却听徐篆辛道:“你们回去告诉他,休要在躲躲藏藏,迟早我要将他的人变得跟你们的刀一样。”

    黑衣人冷笑道:“徐公子放心,此言一定带到。”说罢十几个人和马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额颜铸剑画影腾空,,我老观行走江湖多年,阅剑无数,想不到这画影竟在你这里,真是大饱眼福大饱眼福。”劳观笑道。

    “老观大哥过奖了。”

    老观捡起地上的残刀,喃喃道:“今夜怕是不会安宁了。”

    “哦?”沫雪本欲追问,不料老观竟已飞身跃出,好一身绝妙的轻功,踏雪无痕,踏月无声。

    (二)

    湖。

    一大片沉静的水域,映射着沉睡的月光。

    湖中的月色是鲜红的。就像从天上的那柄弯刀坠到人间的一滴鲜血。

    在这寂静的夜中是否有荷叶在酝酿着露珠?

    段情寻本是在追那声尖锐的哨音,而现在他却在追一个人。

    一个跑的不如段情寻快,跳的不如段情寻高,却能让段情寻追出一身冷汗来的黑衣人。

    段情寻之所以追不上他,只是因为他们在湖上,只是因为他怕水。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将他前面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扔到岸上然后痛痛快快的打上一顿。

    现在似乎正有机会,千寻瞧准前方一片荷叶,猛然提身跃起,右手向下一伸朝那人肩头探去。

    却不料!

    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就在段情寻飞凌于空中毫无支撑的一瞬,就在这二十分之一的弹指间,静湖,红月,就在此时,就在此刻轰然碎裂,八根冲天而起的水柱抑或八条破水而出的巨龙,夹着劲风与杀气朝着段情寻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这段情寻一招仙人换影紧接一个细胸巧翻云,身形已冲破水浪,稳稳的立在先前看好的荷叶上。

    然而在此千钧一发之时,哪里还容他稍做停留喘息,当下使出浑身解数,朝岸边飞纵而去,那从水中窜出的八条大汉见状,二话不说,也已那迅雷不及掩耳遮风盗铃之势紧跟上去,双方一前一后,落在湖畔。

    “锵。”

    那水中八人,足尖方招地,便已将段情寻围了个水泄不通,把柄柳叶刀舞的是虎虎生风。

    段情寻被这刀网堵的是上天无道,入地无门,当下只觉四周杀气涌动,这哪里是八条刀,端的是八百八百堵厚厚的墙。

    不也不应当是墙,撞在墙上也许不会死但若撞在这刀网上,那就必死无疑。

    只是刀网之上,经纬纵横,紧密无比,纵他是钢筋铁骨,冒然硬闯,也定被削的粉身碎骨,段情寻见那刀网越收越紧,越紧越砺,情急之下,竟将双目闭了起来。

    曾经有位前辈说赌是江湖中人赚钱的手段。却不知这世上有几个人会将自己的命赌上一赌。

    段情寻要赌。

    他虽不是逢赌必赢,但也不是逢赌必输。他一向不去在乎输赢,但这次他却只能赢不能输。

    右掌早已些护在胸前,仿佛同他的心一起在等待。

    再紧密的刀网,少了一柄刀便有了破绽,他就在寻找这柄刀。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但他的耳朵却可以。

    老观曾对他说,每个人使兵刃时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这声音与他的年纪,身长,都有着莫大的联系,他现在就在找一把刀,找一把刀的轨迹。

    闭着眼的段情寻,看不到森然的刀网,却也不会被光影的假象所迷惑。

    真相,永远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假象太多,才变得没有了真相。

    他的眉突然向上一扬,右手已如闪电般刺出,仿仿佛毒蛇攻击猎物一般,这飞快的出手,竟仿佛让刀网静止下来,但见他虎口豁然张开,向上一翻,如烟笼寒柳月送流波一般在那刀网中顺势一转。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刀光消散,暗夜骤静。

    当此尘埃落定之时,那慌乱的人中,竟乍飞出一条极细的银丝,直朝那段情寻腰眼撞去,段情寻连忙避闪,只才纵身一跃,方才所见的银丝又似鬼魅般抽来,千寻见状,凌空一翻,左手一指捺下。

    “嗡。”

    段情寻只觉手指吃疼,暗惊那银丝竟是百炼精钢所制,还未多想,脚下一空竟又落入水中。

    还好这次离岸并不太远,千寻正想办法上去,却见一只手猛地一拉将他拉出,道:“你不是最怕水么怎么又到水里去了?你手上怎么了?”

    段情寻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来了?”

    老观笑道:“我若不来,谁就你啊!”

    段情寻这才发现,方才那九个人,竟已走的一个不剩,不禁问:“你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人没有?今天算是白闹腾了这么一场。到头来一无所获。”

    “谁说一无所获?”

    “嗯?”

    “你还记得我们这行的规矩么?”

    “你说贼不走空?”

    老观笑道:“我老观一向奉之如祖训。”他说着手中已多了块木牌,段情寻突然惊道:“谑浪门?”

    (三)

    “正面浊浪金刀图,背面龟纹篆字‘谑浪之门’没错这应该是谑浪门的东西,这么说伏击你的是谑浪门的人?嗯,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小观细细的瞧了他的伤。问。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武器,既可以防身又可以杀人还可以破除机关?全身精钢所炼,上生倒刺,韧性绝佳?”

    老观愣了一下。“断龙丝?”

    千寻点点头,奇道:“墨者怎么也掺合了进来?”

    “墨者?”篆辛与沫雪不由面面相觑道:“墨者不是战国时……”

    “他说的不是那个”小观打断道,“他说的是江湖上最近兴起的以盗墓为生的墨者门。”

    墨者门?

    老观笑道:“这可好了,漠天鹰,墨者门,谑浪门全搅和到一块了,小子你这个仇倒还真不小啊!”

    徐篆辛霍然起身,望着窗外决然道:“纵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徐某也定要坚持到底!”

    徐篆辛说着,手中的剑竟发出一声低鸣。

    (四)

    “真是的,明明都已到平江城下了嘛,怎就不能进去了,沈大哥……”

    “不行,还是赶路要紧,早一日到得扬州,你徐大哥也能早些放下心来,快些走吧。”

    “看看又有何不可,又耽搁不了多少时日。”程沫雪说着,竟朝徐篆辛道:“篆辛你觉得那?”

    “走吧千寻,就当陪姑娘们逛逛了,走吧,毕竟大家也奔波了这几日,若在不好好大吃一顿,我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大家了。”

    老观方药张口,却见段情寻摇了摇头,定定的望着城门看了良久,才怅然一叹,道:“进城吧。”

    平江城,也就是姑苏。

    风吹罗绮连成海,小舟犹带卖花声。

    小观和沫雪早已被琳琅的货物吸引,那里还肯骑马,之害的老观与篆辛帮她们牵着,两个大男人跟在个姑娘后面,倒真是引得不少人注目。

    “我说小姐们,你们能不能走快点,老子都快饿死了,等你们到了扬州,任你把那扬州大小街市逛断了我都没意见,这扬州的物产,可以说天上地上无奇不有,甭管是北边的还是海上的,那是多了去了,你们能不能……”

    “你能不能闭嘴?”

    老观叹了口气,用力一拉马缰绳,却仍跟在了他妹子身后。

    肉醋托胎衬肠沙鱼,入炉细项莲花鸭,葱泼兔,金丝肚羹,红丝水晶脍,再一人一碗热腾腾的桐皮熟脍面。光是摆在那里,就已让人流涎,众人二话不说二,一抄筷子便大吃起来。

    正吃得六亲不认满面红光时,突然见个小伙计端了盘黄成成的点心进来道:“这是本店新近推出的甜点‘玉点香球’,老板特意叫我送于诸位的。“

    小观嗅了半天,才咬了一口道:“甜的过了头了,并不算是什么上好的点心。”

    老关也吃得直皱眉,道:“老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

    徐篆辛笑道:“我尝着还可以,千寻,你从一来了就没怎么动筷子,真的不尝一尝么?”

    段情寻被他一推方回过思绪来,夹了一个玉点香球,边吃边叹道:“想不到几年间,这里的菜竟完全变了味道。想着想着,乎觉舌尖一麻,他抬头一看众人竟皆已倒了下去

    清晨。

    清晨的风中有花的香气,只是这花香太浓了些。

    花香中,还夹了一股浓浓的头油的气味,这是怎么回事?

    段情寻慢慢睁开眼睛,此刻他正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他的斜上方还有一扇精致的窗。窗外的阳光异常明媚,千寻被它照的有些晕眩。只好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那阵香气好像更重了,段情寻好奇的将眼再次睁开,“啊!”他险些跳将起来,惊道:“你……你是谁?”

    “呀,公子别紧张嘛!奴家是来伺候您的呀。”

    段情寻整个人抖了一下,手不自觉的向上拉了拉被子道:“伺候我?”

    那女人点点头,理了理身上又艳又薄的衣衫,高叠的发髻上,抹的油晃晃的一片,一脸的脂粉随着她尖声细气的声音有节奏的向下脱落着。

    段情寻倒抽一口冷气,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那女人道:“是个姑娘把您送来的,还说让我把妆画浓了些,说爷您就喜欢看这样的。

    段情寻一皱眉,道:“那姑娘什么样子?”

    “文文静静的,穿了身儿紫色的衣服,怪漂亮的,就是有点病怏怏的总是咳嗽,来了就吩咐我们给爷您洗个澡,还特别细心的嘱咐说您怕水别淹着您。”

    “不会是……她居然让人给我洗澡……嗯?”段情寻不由一愣,“洗澡?”脸不由一红,“你是说…。。你给我洗的澡?”

    “对啊!您当时醉的人事儿不知,当然是我替你洗的呀。”

    “那……那然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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