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舒奕躲了躲,摇头道:“没事。”
“爹?”舒奕眼光往下一瞥,看见舒岑和宁冰蓉已经回来了,并且脸色不是很好。
舒影也回身看去,本是想着好好说声抱歉,但从宁冰蓉的眼眸中读到的竟全是冷意,刚要出口的“对不起”又给咽了回去。
宁冰蓉直直的向舒影走去,无所意料的,挥手间在舒影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这一巴掌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小心脏,舒奕更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直到宁冰蓉又说出一句:“这巴掌是还给你奕哥哥的,自己犯的错不要让别人替你承担”舒奕更是不知所措。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更寂静,马车一路向相府驾去,伴着一路无言。
今已深秋,瑟瑟寒风吹打在身,竟比不上心凉,宁冰蓉是舒影入世以来唯一的在乎,虽知自己有错在先,但一掌能打去的也太多。
“对不起影儿,娘亲只想你不要欠了别人的,不欠别人的,才有资格不允许别人欠你的,娘亲希望你能理解。”枕边有谁在轻喃,浅睡的舒影露出真切的微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
寿宴过后第二日,皇宫里又下来了一道圣旨,说是要把舒奕舒影送进宫侍读,宁冰蓉当即独自一人进了宫。
秋雨微凉,宁冰蓉再见司徇,已物是人非了吧。
“臣妇见过皇上。”宁冰蓉看着埋头在一堆折子里的司徇,站的远远的向他行过一礼。
司徇抬起头,眉目间尽是疲惫,轻咳一声后说道:“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两个孩子?你该相信朕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并非不信任皇上,只是臣妇认为影儿还小,并且生性愚钝,怕是会拖了皇子的后腿,而奕儿昨日才收于身下,还未尽到一日母亲该尽的责任,怎能让他入宫。”宁冰蓉款款道。
司徇沉思片刻,说道:“舒影却是年幼,就让她晚一年进宫也好,但舒奕改明天就把他送来吧,一来他是丞相家的嫡长子,进宫侍读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晓,二来,舒岑的二夫人姚婧是个善妒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他的话朕也不多说了。”
仔细思考其中的利弊关系,宁冰蓉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并且为她考虑了周全,姚婧善妒,舒奕的身份,使她难以避免与姚婧的争锋相对,想来让舒奕进宫也未必不可。
“在相府过得好吗?”不知何时司徇已经走到了宁冰蓉身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宁冰蓉退后一步,规矩的答道:“好。”
“你在骗我。”司徇笃定的反驳道。
下一刻,宁冰蓉内心也释然了,正色道:“相府里该有的都有了,臣妇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愁,日日有小女陪伴,悠然而自得,这不失为一件天伦乐事啊,臣妇过的自然是好。”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尴尬而微妙的关系让单独相处成为一种折磨,宁冰蓉早早告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