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奕如期的被送进了宫,舒影未跟在宁冰蓉身边替舒奕送行,而是远远的看着,不是在责怪些什么,而是不想再有所牵扯。那日,舒奕因为她的擅自离开而领了舒岑的一巴掌,宁冰蓉也赏了她一巴掌是还给舒奕的,不能说谁有对错,只是舒影已不想再惹上这些无谓的事端。
不惹事端并不代表事端会不惹上你。
二夫人姚婧一直以来都是潜伏在相府的炸药,如今,舒奕收于宁冰蓉身下,这让她感到惶恐,作为舒奕生母的她也难以忍受这个事实,宁冰蓉的深入浅出已不能够让她信服,她深感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老爷,妾身这身子不争气,奕儿一走心里就虚了……”姚婧虚弱的半躺在床上,泪眼朦胧。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奕儿在宫里很好,我也会照料好他的。”舒岑坐在床边,看不出喜忧,安慰几句后,朝旁边站着的侍女一唤:“秋云,照顾夫人喝药。”
姚婧把药推到一边,坐直了身子,对舒岑说道:“妾身有一事相求……如今妾身病弱,府里事务繁多,想着不如交托给姐姐打理,一来姐姐的能力在妾身之上,明年的簪花节正巧轮到我们相府置办了,也得早日准备,想来姐姐定能办好一切,二来……也可让妾身好生休养,早些好了才能服侍老爷。”
舒岑盯着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好生休息,府里的事我会让她照看着点。”拂了拂袖便大步迈出了房门,走时并没有看到他的二夫人,眼中闪过的一丝算计。
舒岑一走远,秋云便走到窗边,将手中闻起就觉得苦涩的汤药倒了干净。
姚婧还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愿动弹,秋云走到床边,疑惑道:“夫人的权是不是放的太大了?簪花节好不容易轮到我们置办,现在让宁冰蓉接手,怪可惜的……”
“正因为簪花节太重要,出了岔子才难以收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贵公主,能办成什么。”她冷笑着,带着一脸的鄙夷,“更何况,我为相府所付出的不会只是泼出去的水,相府的人,还轮不到她来使唤!”
这一年,转眼冬季就过了一半,往日安静的芳渗园里,自那日舒岑来过,丢下一句“好好管管相府里的事,这几年也休息够了。”后,就不再安静。
宁冰蓉开始着手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却总会因为几个人的难以配合遇到阻碍,然而,宁冰蓉都心性极好的去解决问题。舒影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并未去涂填宁冰蓉的烦恼,但人有所忍有所不忍,一旦触动那根引线,就会让她爆发。
皇城里连下了几日雪,好不容易放晴,舒影就抱着本《神兵策》躺在院子的空地上晒太阳。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她的娘亲了,只因为这月已到月末,宁冰蓉整日整夜的待在账房中算账,府里的支出结算,各夫人的吃穿用度,还有下月该准备的月前,都需宁冰蓉一一打算。
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只是为何他们都看不见,权利从来都不是宁冰蓉所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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