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缘无份,上官雅淑后来嫁给了别人,从此你师叔便借酒消愁,意志消沉。”
“这么说来,是那上官雅淑变心了?”沐春阳问道。
“唉!世间事多半不尽人意,即便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也敌不过天意!”杜桑感慨。
“如此说来,我倒觉得杜梓师叔是个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对深爱之人都能如此执著,若是对琉璃学院也能如此,将是学院之福!”沐春阳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义父,心病还要心药医。师叔既然是为情所困,将来也一定会因情而解。”
几日不见,杜桑觉得沐春阳越发成熟了,对人生、对他人的看法有时比自己这个师傅更有远见。他微微一笑,打趣说:“春阳,若是你是男子该有多好!定能替为师为忧!”
沐春阳莞尔一笑,“春阳不是男子,难道就不能替师傅分忧了?”
“姐姐可比好多男孩子都强呢!”沐冬雪不服气的说。
杜桑和蔼的笑道:“是很强,师傅甚感欣慰!”
三个人喝着银耳莲子汤,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人觉着温暖……
“义父,春阳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请教师傅。”
“何事?”
“我和冬雪一直想要祭拜父母。却不知道他们葬在什么地方,想去烧些纸钱,为他们扫扫墓。请师傅告诉春阳他们的安葬地。”沐春阳诚恳的望向杜桑。
杜桑神情略有些忧伤,之后是一脸的茫然。“春阳,你父母去逝时恰逢战祸,他们都被埋于路边野草之地。具体在哪里,时间太久,为师记不得了!人死如灯灭,就让他的骨灰留在天地之间吧。若是你们真想去祭拜,为师便在偏院立个祠堂,让你们祭拜他们。”
看样子师傅也不知道野草坡的事情。
“义父,每回我问起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你都闭口不谈。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故?为人子女者,不知道父母的事情,甚至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太不孝?”沐春阳步步紧逼,想从杜桑的口中得到答案。
可是,杜桑回到座位,痛苦的闭上了眼。“孩子,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若是你知道,只怕会让你更加不安全。这么多年,我都希望你们姐妹俩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平平安安的生活!”
“义父,我的父母是不是前朝罪臣?”
杜桑大惊失色。“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猜的!”
“休得胡说,你父母怎会是罪臣,他们是……唉!这些事情还是过些年告诉你吧。春阳,师傅累了,你先回去吧!”杜桑突然变得一脸的沧桑,像是沐春阳的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沐春阳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有什么离奇的境遇,竟会让师傅这样为难?
沐春阳带着疑惑,和沐冬雪又回到了自己住着的偏院。刚在房中休息一会,就听杜谦来敲门。
杜谦急冲冲的赶来,还送来了东信王爷司徒明的请贴,要请沐春阳到他所住的雅香别苑叙话。
叙话?她和司徒明有什么好叙的?堂堂一个东信王给一介民女下请贴,这份礼是不是太大了?这司徒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老爷也觉得有所不妥,但又不好当面拒绝。老爷想要问问小姐的意思,若是真心不想去,便找个由头拒绝好了!”
沐春阳嘴角一弯,“谦叔,不必担心!回去告诉义父,我去!”
夏日的雅香别苑,依旧是繁花似锦。凉风习习,蝉儿鸣鸣。别说这司徒明还真是会享受,连在琉璃国挑选的住处都如皇宫花园一般。
侍卫将沐春阳引到一处清凉之处。这里是司徒明所住的别苑,看着有些面熟。可是侍卫带着沐春阳弯弯绕绕,来到一处清澈的泉水旁边。
沐春阳虽然以前曾经到过司徒明的住处,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处泉水。司徒明叫人把她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正想着,忽然听到泉水哗哗作响的声音。那清澈的泉水中忽然站起来一人,长发披散,高大挺拔的身躯,结实强健的肌肉,光滑如脂般的皮肤,脸上五官清秀,相貌堂堂。
当那人从水中站起身来,水珠如牛乳般从那人的身上滑过,俊朗不凡的脸上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闪出熠熠生辉的光芒。让人不觉眼前一亮,疑是天人下凡。
“沐春阳,你好大的胆子!”传来那人低沉而又威严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