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功夫不过用在爬墙比她灵巧,替她去厨房偷东西吃比较方便,被打时逃跑比较迅猛,却不想这果真是厉害地让敌人还没出手就直接惨死。
“啧啧,你果然是有两下子啊,一对五都赢得这么轻松。”程霂瑾不由看看自己那笨手笨脚的连拿个匕首都哆嗦,心下默想看来回白凝山得要药老教自己两下子了。
宋承逸很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这可能就是这种人生来的自恋所造成的。一想到这丫头此刻定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欢儿地个跟什么似地,却还是要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得瑟道,“这等功力的小贼若是都能伤到我,那我可要被我爹踢出族谱了。”
程霂瑾默然,宋承逸固有自我吹嘘的成分在其中,但客观来说今日的刺客的确算不上高手。传闻高手过招都是悄无声息,而这几个的脚步声连她隔着堵墙都能听见,更何况宋承逸好歹习武多年怎会不知晓?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人冲着宋承逸明目张胆地下手了,这人是谁呢?会是太后一党么?
“你可知道今晚是谁动的手?”
在程霂瑾未问这句话之前宋承逸就在琢磨着:太后一党固然是帮衬着宋岩与他们家水火不容,但往常也仅仅只是安插几个密探打听消息,不济也是在朝堂上挤兑挤兑他老爹,或是在他家的商铺门口找几个无赖闹闹事放个火什么的,也不至于这般大胆地派刺客来行刺他,况且明知他的武功对付这几个是手到擒来,若真是要杀他定然是派百里挑一的高手一招毙命,这般行径岂不是打草惊蛇么?或者说,这次的事儿并非太后一党所为?
注意到宋承逸的思虑,程霂瑾细想也觉得此事并非太后一党所为,按照宋承逸以前所说,太后一党与宋承逸家纵然水火不容可都是处于唇枪舌战,互不干扰的局面,而这次派来这样几个小贼来行刺实在是说不过去。那又会是谁呢?
“你也觉着不对了?”宋承逸对程霂瑾抛来的疑惑眼神心领神会,“看来又是一拨人。”
程霂瑾显然是赞同他的说法,可回头便看见地上惨死的刺客,不由叹气道,“唉,我看你啊整就一缸老鼠屎汤,竟招来些个苍蝇蚊虫的来,跟着你一同上路能保住小命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还未等程霂瑾感叹完,宋承逸就一拳拍在她头上,用力不重,却是一个劲儿地翻着白眼道,“得了吧,就你那身手估计还没出安阳县就给人宰了吧,若不是本少爷一路护着,你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有本少爷这般高手当护卫简直就是祖坟上高香,你这丫头就自个儿偷着乐吧。”说完后就捏着鼻子嫌弃地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喊来小二清理清理再打扫出间屋子来。程霂瑾看着小二又惊又怕地看着那房里可怖的景象,心里默默地为小二点亮了一根蜡烛。当个伙计儿容易么?跑堂端茶吆喝还不够,碰上宋承逸这样的人半夜三更还要出来受这等惊吓也是够可怜了。
“瞧你那出息,这不都是死的么?怕个甚?”宋承逸一脸轻蔑地看了眼吓得魂不守舍的店小二,抱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刚收拾的房间走过去了。程霂瑾默默地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也回屋歇下了。
第二日已是日上三竿之时,程霂瑾才懒懒散散地醒来,刚起身出门才发觉已是巳时。不由大惊,都这个时辰了宋承逸居然没来叫自己?!莫不是他也睡过了头吧?!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宋承逸房前猛地一阵拍门,可是却无人回应。
程霂瑾霎时心里就是一阵火,这家伙是昨晚得瑟过头了便睡得这么死了?想着也顾不来这么多了便直接撞开门闯了进去。却见宋承逸只是倚在榻上,手边还放着一本兵书,想来应该是昨晚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吧。程霂瑾一个箭步冲上去,在宋承逸耳边大喊道,“宋大公子!你再不醒来怕是整个颍州的美女都要死光了!”但是宋承逸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程霂瑾正纳闷着,猛然发现宋承逸的嘴唇乌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是僵硬地斜倚在榻上,一推就会倒。程霂瑾害怕地将手放在鼻息间,当感到一缕气息时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下宋承逸这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人下毒了?那便是说不过去,宋承逸吃喝前从来都要用银针试毒,怎会有人蠢到直接下在吃食中,况且距离宋承逸进新的厢房也就几个时辰的时间,根本就不会接触到什么人或物,又是如何中毒的呢?程霂瑾觉得思绪万千却找不出根源,突然发觉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想办法让宋承逸醒来。
在找店小二打听了半天后,程霂瑾吃力地将麻绳拴在宋承逸的两只手腕上,然后自己拽起麻绳的另一头吃力地将宋承逸拖上了门外叫着的马车上。想着宋承逸醒来若是知道了是这般被自己带去医馆怕是要急得跳墙吧,也罢难道还要她一介弱女子来抬他么?谁让他这么背一夜遭人两次行凶?
马车行了数十里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馆。医馆的童子瞧见宋承逸那副死人模样惊得立刻进去找来老大夫,老大夫见着宋承逸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上前把脉听了老半天后冲程霂瑾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个意思?莫不是已经没气儿了吧?程霂瑾吓得赶紧伸手去探探,好在还有气儿,于是更是疑惑地看向老大夫。
“这位公子所中之毒着实罕见,老身行医数十载都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毒,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这颍州她人生地不熟的她上哪儿去另请高明?再者宋承逸一个七尺大男人难不成还要她这样拖着满城跑?
“大夫,您可知这颍州哪里有人能救我这朋友?”
老大夫先是摇了摇头,愣是将程霂瑾弄得心头如浇了一盆冷水般,过了会儿老大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欣喜道,
“倒是有一个人说不定能救公子的这位朋友。”
“谁?!”程霂瑾急切道。
“颜大夫。”
“颜大夫?”
“公子是外地人必然不知。”一旁的童子说起颜大夫便是满眼的羡慕,“颜大夫乃少年奇才,自小熟读医书。自两年前来到颍州后不少顽疾邪毒经颜大夫之手都能痊愈。而且颜大夫如今刚到弱冠之年便已医术盖世,且生得眉目如画,美得叫女子都嫉妒三分。”
程霂瑾对比女子都美三分并不在意,她担心得倒是这个什么颜大夫不会就是靠着色相才出名的吧?若是个草包可怎么办?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
“只是…”童子艳羡地说了一大堆颜大夫如何如何好之后迟疑道,“只是颜大夫心性极高,一般人很难能让他为自己医治。”
搞了半天就是个顶着小白脸儿皮的狂傲小子?大夫不治病难道还去比美?真是笑话,她倒要会会这个颜大夫是否真像童子说得那般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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