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装模作样地说道:“圣通诞下大皇子,我是应该入京道贺,奈何身体抱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着话,他看了一眼耿纯,意味深长地说道:“前段时间,有人在城郊挖出一块神石,不知伯山可有听闻此事?”
耿纯一脸不解地看着刘杨,诧异道:“神石?什么神石?”
刘让立刻接话道:“伯山,神石上有一行字。”
“哦?”耿纯的表情更是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刘让。
刘让先是瞧瞧自己的大哥刘杨,见后者借着喝茶的机会,向自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心领神会,一字一顿地说道:“神石上的字是:赤九之后,瘿杨为主!”
耿纯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琢磨,他脸色顿变,惊讶道:“这……真定王,这……这块神石是怎么回事?”
刘杨放下茶杯,摊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神石究竟是从哪而来,有人挖出这块神石,运送到城内,当时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耿纯眉头紧锁,说道:“此等大事,当即刻禀报陛下才是!至于这块神石,我怀疑是有人刻意而为,其意是在挑拨真定王和陛下之间的关系。”
刘杨哦了一声,没有往下接话,刘让问道:“难道伯山不认为这块神石是天意使然?”
耿纯没有理会刘让,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杨,意味深长地说道:“真定王可千万不要受了别有用心之徒的蒙骗和蛊惑,对陛下做出不臣之举啊!”
大家毕竟是亲戚,耿纯是真的不希望刘杨造反,那样做,只会导致他们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
刘杨冲着耿纯苦笑着摇摇头,颇感无奈地说道:“天意使然,本王又能如之奈何呢?”
听闻这话,耿纯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陛下对刘杨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刘杨果真心存反意,果真是想自己做天子啊。
他沉默片刻,劝说道:“真定只弹丸之地,而陛下业已坐拥幽州、冀州乃至河内、河南、河东,真定王可要三思而行啊!”没等刘杨说话,刘让说道:“我真定虽小,但却兵强马壮,当初天子能称帝,也全靠我真定军将士的支持。现在神石现世,大哥注定是要为天子的,伯山,倘若你耿家能站
在大哥这一边,助大哥一臂之力,大哥成事,更是事半功倍,等到那一天,伯山还有耿家,就是大汉的第一功臣啊!”
耿纯看了一眼刘让,目光再次落到刘杨身上,语气急切地说道:“真定王,此等关系身家性命之大事,可千万不能烦糊涂!”“我看犯糊涂的是伯山你吧!”刘细站起身形,离开席位,走到屋子的中央,说道:“你为刘秀立下汗马功劳,可刘秀又是怎么对你的?只是给你封个可有可无的侯,又给了
你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这说明刘秀根本不信任你,对于这样的天子,你伯山还保他作甚?”
耿纯眼眸一闪,立刻看向刘杨,可是他失望了,对于刘细的这番话,刘杨非但没有驳斥,反而还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候,耿纯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刘杨业已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造反。
就在这时,刘隆突然开口问道:“倘若末将愿辅佐真定王,不知真定王可愿收留末将?又肯给末将何职?”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刘隆身上,包括耿纯在内。
刘杨眼睛突的一亮,哈哈大笑了几声,神采飞扬地说道:“刘将军乃将帅之才,倘若刘将军若肯投靠本王,可为侯爵,官拜大将军!”
对于刘隆这个人,刘杨早就有所耳闻。
刘隆既不是舂陵军出身,也不是绿林军出身,刘玄称帝都一年了,他才投靠的更始朝廷,说起来,他投靠的很晚,在朝中也完全没有根基。
但他在更始朝廷里,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骑都尉。骑都尉的俸禄是比两千石,与俸禄是两千石的太守相比,要低了一级。
不过骑都尉可是掌管着羽林骑兵的。羽林军那是什么军?是皇帝身边的贵族军,军中将士,多为贵族子弟。
一员武将,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能做到骑都尉,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既要有真本事,更要得到天子的赏识。刘隆短短几个月就做到了,可见他的能力如何。
而且刘隆不仅得到刘玄的赏识,转投到刘秀这边,也同样得到了刘秀的赏识,刘秀军在打洛阳之前,刘隆才投靠的刘秀,打下洛阳之后,刘隆就被封为了游击将军。
年纪轻轻,无论跟着谁干,都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和重用,这样的人才,谁又会不愿意收入到自己的麾下。
所以刘杨一听刘隆愿意投靠自己,喜出望外,当即承诺,可给他封侯,官拜大将军。
刘隆听后,也不含糊,立刻起身,离开席位,走到大堂的中央,于刘细的身旁,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多谢大王赏识!”
见状,刘杨、刘让以及刘细,都是从眼底里生出笑意,想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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