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让和刘细的提醒,刘杨倒是不以为然,其一,他不认为耿纯会加害自己,耿纯的母亲,可是他的姑母,耿纯不看别人的面子,也得看他母亲的面子。
其二,刘杨之所以愿意去见耿纯,也是有私心的。耿家可是冀州的名门望族,当初耿纯投靠刘秀的时候,连族人带门客,合计两千余众,个个善战。
如果自己能把耿纯拉拢过来,得到耿家的全力支持,对自己无疑会如虎添翼,同时也会大大增加自己在冀州的影响力。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得去和耿纯见一面。
见刘杨非要出城去和耿纯见面,刘让和刘细皆是眉头紧锁,两人对视一眼,刘细说道:“大王,耿纯对刘秀,可是忠心耿耿,他怎么可能会来投靠大王你呢?”
“是啊,大哥!我看耿纯这次来冀州,一定是不怀好意,大哥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刘杨闻言,哈哈大笑,反问道:“你二人可知,伯山总共带了多少人来真定?”
不等刘让和刘细回答,刘杨含笑说道:“上上下下加到一起,不足百人。你俩认为,伯山带着不足百人到真定,是为杀我而来?”
这简直是笑话。他在真定,坐拥大军数万之众,区区百人,能杀得了他?
刘让和刘细都没有言语。他二人早就打探清楚了,耿纯一行人,的确不到百人,与己方的大军相比,这不足百人,实在是不值一提。
刘细依旧是皱着眉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大王,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人心难测,小心提防,总是没错的。”
刘杨笑了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依旧不把刘细的劝告当回事。刘细眼珠转了转,说道:“倘若大王执意要去见耿纯,我随大王一同前往!”
“大哥,我也去!”刘让立刻接话道。
刘杨还没开口,刘细又道:“我和阿让,可率军一万,保护大王!”
“呵呵!”刘杨笑了,摇头说道:“你俩啊,实在是小题大做!”
“大王!”刘让和刘细都急了,异口同声地叫他。刘杨摆摆手,连声说道:“好好好,你二人就带上一万兵马,随我出城就是。”
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俩兄弟是多此一举,但毕竟是出于一番好意,刘杨也不好强硬拒绝。
经过磋商,刘杨决定出城去见耿纯,保护他出城的,还有刘让和刘细,以及一万真定军。一万大军,规模可不小,浩浩荡荡的开出真定城,抵达耿纯等人所住的驿站后,随着刘让和刘细的一声令下,一万真定将士,立刻便把驿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
不通。
见状,刘杨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对身边的刘让和刘细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刘让正色说道:“大哥,你可是即将称帝的人,身份非比从前,小心一点是应该的!”
这话刘杨爱听。他哈哈一笑,翻身下马,走到驿站的门前,对从里面快步跑出来的驿丞问道:“伯山可是住在这里?”
驿丞急忙深施一礼,颤声说道:“小人拜见大王!高阳侯现就在驿馆内歇息!”
刘秀称帝后,便册封耿纯为高阳侯,食邑高阳县,还是那句话,刘秀对帮他打天下、建功立业的功臣们,来从不手软,大多都封了侯,而且基本全是食邑过千户。
驿丞话音刚落,耿纯、刘隆、陈副三人便从驿站内走出来,看到外面的刘杨,耿纯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他近前,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伯山拜见真定王!”
刘杨没有立刻说话,上下打量耿纯一番,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多日不见,伯山可是比以前精壮了不少啊!”
耿纯闻言,也乐了,说道:“伯山在洛阳,某得个闲职,平日里无所事事,诸事不操心,自然比以前发福了许多。”
他说这话,有表达出更深一层的含义,我在洛阳,并没有受到重用。
他心里明镜似的,如果刘杨当真起了称帝之心,那么,他一定会拉拢自己,争取得到耿家的支持。
他刻意透露出这个信息,就是在试探刘杨,看看他到底有无称帝之心,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背叛天子。
听了他的话,刘杨的眼睛顿是一亮,拉拢耿纯这件事,他也更有信心。
刘杨乐呵呵地说道:“享清福自然是好事,但现在伯山正是身强力壮,大展抱负的时候,现在享清福,实在是耽误了啊!”
耿纯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他摆摆手,说道:“还是别说我了,对了,我听说这段时间,真定王身体抱恙,不知是患了何病,有无大碍?”见耿纯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刘杨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偶染风寒,便一直卧病在床,久久不见痊愈,这两日,才算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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