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他的欲火?是谁主动奉上自己的樱唇啃他的锁骨?是谁用不安分的小爪子穿过他的发挑逗着他最敏感的几处地方,还用小腿儿磨蹭着他的身子?
他笑笑,突然拉过被子为她盖好,对于她的质疑他不想做过多解释,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说:“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餐给你吃。”
“我不吃!”桑念初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我要回家,放我回去!”
“吃过饭再走。”裴傲南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回到床上,压着她的身子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重复一遍昨晚做过的事。”
“你卑鄙!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桑念初抵着他的胸膛,恶狠狠地说。
“那是你的事,就算你每见我一辈子就恨我一辈子,该爱你我还是要爱你,没什么影响。”裴傲南站起身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包括她那件价值不菲的情趣内衣。桑念初仿佛看到有团熟悉的紫色,可还没等她辨认清楚,裴傲南便将它们一股脑丢出门去。
他从衣柜中拿出新的衬衫,**着身子在她面前大喇喇地换好,桑念初看也不是,躲又总觉得不甘心,于是就那么固执地将头扭到一边,嘴角边还挂着泪痕,心里默默抱怨着,此刻已然追悔莫及。
没有衣服,看她往哪跑。裴傲南得意地穿戴整齐,对着缩在被子里的她说:“我一会端早餐上来,你要是想先洗个澡的话,提醒你不要把自己搓得满身是伤。”
他真的是在提醒自己!桑念初等他走出门后便立刻走进浴室,狠狠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直到娇嫩白皙的肌肤变得通红,甚至布满红色的血斑,痛到不能再下狠手,这才悻悻地放过自己。
她该怎么办才好?她没脸再见所有人了,最要命的是尽管她恨,仔细梳理后却发现,她恨的只是自己已婚的身份,而不是曾经跟他在床上欢爱,这让她觉得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儿她便立刻冲出浴室,在裴傲南的衣柜里胡乱扒出一件衬衣,套在自己身上,遮住身体――死也要死的尊严点不是吗!
确认万无一失后她就直奔窗子,虽然不知道这是几层,但反正跳下去也会头破血流,这是最简单快速的死法,她只遗憾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害得腹中宝宝受自己牵累,还未睁开眼睛到世界走一遭就过早死在她的腹中。
“对不起……”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推开窗子,轻而易举地爬上窗台,毅然决然地向下面一望――
等等,她突然就傻了眼。
是谁在窗下放了个蹦床?
摆明了是要阻止她的想不开啊!
桑念初恨恨地关上窗户,卧室的门也在这时恰巧被推开。裴傲南端着香气四溢的早餐盘走了进来,见桑念初正站在窗边,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并不意外。
他就知道她得干出这么极端的事,正如他一早所说,桑念初虽然偶尔有猫的可爱和温柔,但骨子里还是像只忠实的小狗一样,一辈子只认一个主,绝不会轻易改变,除非征服她的心。
“你走光了。”他把她从窗前抓了过来,强行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是在骗你。”
“骗我?”桑念初立刻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试探你,看你能不能接受我,现在看来好像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只好合盘托出,你放心,我昨晚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是么?”桑念初疑惑了,他是不是怕自己犯傻,所以才找个借口安慰自己?会不会他第一次所说才是实话,因为完全没有过脑子!
“那我为什么会浑身酸痛?还有,为什么我都没有穿衣服!”她不依不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