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鳌拜的府邸,但见宅院幽深,碧草凝翠,股古式阁楼林立,布局精美如画,厢房内轻烟袅袅。
赫舍里苦笑三年了,终于回到京城,只不过她依旧是过客。看着康熙就觉得已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再回头看看纳兰容若,一种异样的感觉萌生。
忽听屏风后有一女子弹琴,声音宛若仙乐,赫舍里走过去一笑说:“格格,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时隔多年,连相遇都有些雷同。”
青格尔僵了一下,她居然又回来了,她本以为她这个被废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见到她脸上有伤不知道为什么并不难过,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雀跃,可是再一看身后的康熙爷,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三年了紫禁重楼,他没有在看过她一眼,那个富察贵妃极尽荣宠,可是赫舍里来了也许一切都变了,青格尔苦笑道:“我的姐姐,我们有六个月没见了,阿玛想着你呢,你的脸怎么了?”青格尔留下一滴清泪,抱住赫舍里。
赫舍里笑着安慰她是言道:“不碍事的,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你真越发的漂亮了,这估计是观音娘娘座下的玉女投胎的,不知漂亮而且出尘脱俗,就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好福气?”
赫舍里苦笑看着一身玫瑰烟纱旗袍绣着金线,头上的白玉簪子挂流苏,这人长得就如同九天仙女落凡尘。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泪眼欲滴,几分惆怅,几分忧虑,越发的楚楚动人。
“姐姐,你和翟哥哥这次还要去苏州吗?”青格尔低声问,就见康熙脸色一冷说:“青格尔,这三年你见过她?”
“回皇上,姐姐每年过了春节,都会入京做些买卖,我倒是不如她只会在家里吃闲饭。”青格尔静静地回道。
“府里的小姐不在闺中,做什么生意,赫舍里每年真都会春节期间到府上拜会索中堂,你不是故意躲着朕吧?”康熙毫不避讳的拉住她,虽然他当年那一计没有除掉苏克萨哈,可是她的又一计废掉了苏克萨哈。
“是你告诉京里的人皇阿玛没死对吧,让鳌中堂说出来,给肃亲王和苏中堂下套子,可是那个京里的皇阿玛到底是谁?你说不然又一条欺君之罪。”康熙冷声问。
他缓缓地坐在厢房的太师椅上吸了一口烟。赫舍里心道,小小年纪居然也开始用烟来排解忧愁,好重的心事,看来这帝王业并非盛世而是迷途。
“只是犯下错误要弥补而已,纵然错了,也换不回人命,所以来了一招借尸还魂,若然不是这种情况,内阁中空,班布尔善不会轻举妄动,皇上我错了,无颜再见你。”赫舍里低声说,突然觉得有些恍然如梦。她对不起他,却也是无心之失。
“可是朕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怪你忘了朕。”康熙苦笑着言道,赫舍里并未回答因为忘和不忘都是错的。
忘即无心,不忘却无缘。所以怎么说都不对。
“这三年,见了不少见识,外面真的很大,我好久没回紫禁城了。”赫舍里苦笑言道。
“你玛父三年没有见你,你姨夫二叔也没有见你,你却来了鳌拜府上几次却是为何?”康熙淡然地问。
“两年前,我在家中小住,姨夫让我去家里小坐,六姨奶奶谎称我不在家里,白日里荣妈妈让我赶紧走,入夜我和安琪儿躲在后院里,就听见家丁进来。拿着木桩把窗户钉上了,而后燃起大火,火光烧透了半边天,我逃了出去,自此就住在伍先生的别远里,方方与他别离还未告辞,我这伤也不打紧,奴婢想先告辞了。”赫舍里一笑道。
“你来了,不见伯父我就要走,好没道理,为臣来迟望皇上见谅。”鳌拜穿着便服,只是轻轻回礼,多少有些轻慢了。
赫舍里见康熙微怒,笑道:“这大半年没没见了,这提亲的人只怕踩破门槛了吧?”
“哪有的事情,青格尔还未许人家。怎么你有合适的?”鳌拜一笑说,那张紫檀色的脸上的蚕眉一挑,凤眼中透出几分笑意。这传闻中此人凶猛如虎,可是赫舍利一看到有几分儒将的风采。
“我看咱们皇上不错,鳌中堂看呢?”赫舍里笑问,心里酸酸的,就见站在门外的纳兰容若温柔似水的横了她一眼。
“鳌拜,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有那么多的仇人,你看看你府里腰牌,朕若要治罪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康熙冷声说。
“皇上说的是,臣罪该万死,求皇上明察。”鳌拜浅笑着淡然自若,心里也明白自从春宴过后自己这个女儿就对皇上有情,可是皇上的心思已经明明白白了。
“听说昨日,班布尔善来你府上赴宴,你们交情颇深了?”康熙冷声问。
“臣和辅国公大人不过泛泛之交,皇上比谁都清楚地,臣年迈,耳目不明,过不了几年臣就要走不动了,所以还望皇上宽容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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