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能懂。可是这个时候,你必须得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若犯错,吃亏的终究是子暮。杀人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冉忻云不动声色地吓唬着楚晴。
楚晴听了,咬了咬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好了,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给你我家的钥匙,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里还有事,有什么话等我下班后再说吧。”冉忻云从抽屉里拿出钥匙递了过去。
“好。那我先走了。”楚晴接过,慢慢地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冉忻云,低声说,“哥,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知道他在我的心里位置有多重要吧?”
“放心吧!我什么都知道。”冉忻云走了过去,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我保证在一个星期之内想出办法来好不好?”
“谢谢哥。”楚晴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和冉忻云道过别,转身离开了。
看着楚晴显得有些孤单寂寞的背影,冉忻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算算日子,黑子暮确实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来月了,这一个月里尹霜经历了生死,现在的身体正逐渐地恢复健康,但她的失忆症,医生说有可能是长期的。
因为她大脑里的一块淤血压迫着脑神经,没有办法安全地清除,所以暂时只能听之任之。
这让冉忻云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地笃定下来。
或许是时候让他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楚晴终究是他的妹妹,而且最重要的是,黑子暮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了。
想到这里,冉忻云便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他与黑子暮便在一个小小的会客室里面对面地坐着了。
狱警知趣地离开了,并且细心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冉忻云拿出一包烟递给黑子暮,“要抽一根吗?”
“好。”黑子暮点头,抽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冉忻云替他点燃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低头猛吸烟的黑子暮。
烟雾缭绕中,黑子暮显得有些憔悴消瘦的脸颊有些朦胧,但他那双微垂的黑眸却依然流转着锐利与精明。
“子暮,你关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一直没找人联系我?这次若不是楚晴连夜飞回来告诉我你被关在这里的话,我都还不知道你竟然会被关在这里!”冉忻云脸色凝重地说,“现在,你跟我具体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子暮又深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尽,这才皱着眉头说:“我没找你,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牵累到你。我怕有人想通过整裴哥而弄垮你。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当我知道别墅,还有佛罗伦萨的事情之后,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主要是安筱然一手策划的。”
“什么!你是说整件事安筱然是主要策划者?”冉忻云一脸震惊,“不可能吧?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永远别低估女人的手段。尤其是安筱然。”黑子暮苦笑,“裴哥再次接近她,根本就是致命的错误。她根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要把裴哥夺回去的想法,那次假意与裴哥尹霜尽释前隙,不过就是想让裴哥不去防范她而已。她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给尹霜一次重创,又如何牢牢地把裴哥控制在手里。为了达到目的,她一方面拿尹霜的命去威胁裴哥跟他走,一方面将我困在这里,没办法调集人手去搜查他们的下落,另一方面则把裴哥和我失踪的消息四下散播,然后令那些早就想除掉我们的人肆无忌惮地趁机将我们的人一举歼灭!”
“我一直也认为安筱然不安好心,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可万万没想到她为了得到泽骞,竟然不惜伤害那么多人!太可恶了!”冉忻云愤怒地说。
“女人心,海底针啊!”黑子暮摇头叹息。
“那你进监狱这件事也是她设计陷害的吧?”冉忻云凝重地问。
“我觉得是。因为舒方城本来就是她杀的。”黑子暮将当初舒方城如何死在安筱然的手上的情况一一跟冉忻云说了,最后说道,“她知道我是裴哥最得力的助手,如果她想安然地逃脱不受我的追捕的话,就必须想办法先将我困住,所以她在婚礼前让人打电话给我说楚晴出事了,让我不得不勿忙赶去纽约。等我意识到不对时,他们已经远走高飞。可是她并不放心,于是又索性将舒方城的事情挖了出来,让我百口莫辩。心思之慎密,实在可怕。”
“可是奇怪的是,她是如何知道你当年埋尸的地点?”
“我想像她心思这样缜密的人来说,是绝不可能放心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的。有可能当时她就知道我们在跟踪她,更有可能早就买通了酒店的人,不仅另外刻录下有关我和舒方城进出同一间房间的光盘,更花钱令人悄悄地尾随我。”黑子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自己说着说着都有些心寒。
如果安筱然真的如此可怕,那么裴泽骞的处境一定不容乐观。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裴泽骞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吗?
他和尹霜真的还有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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