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相信,当初如果不是裴泽骞缠上尹霜的话,那么他不必对尹霜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尹霜也不会害怕得选择逃亡,那么也就不会出车祸身亡了。
他摁掉了电话,并且索性关了机。
裴泽骞微微一愣,手慢慢地放了下来,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我想他现在大概正恨着我呢!他关机了。”
黑子暮叹了口气,“或许他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
裴泽骞皱眉,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又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随后对黑子暮说:“走吧!现在咱们回酒店,所有的事情都缓一缓再说。”
黑子暮也不多问,在打着车向酒店方向驶去。
因为又看到了尹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裴泽骞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因为还没有定论,所以心还是忐忑不安,生恐自己期待的一切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在这种煎熬之中,他拼命地想办法安抚自己这颗骚动不安的心。
他打开电视,打算专心致志地看下国际新闻,可是坐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那相貌端庄秀丽的女主播说了什么。
又将房间里所有的杂志和报纸都翻看了一遍,仍然是半个字都没有进入脑海。
折腾来折腾去的他最终迫于无奈,还是狠狠地灌了自己半瓶酒后,这才疲惫不堪地带着些微的醉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当他醒来时,看到瑰丽的晚霞将整间房都晕染成了红色,一下子就让他的心情变得美丽生动起来。
他匆匆地跳下床,走进浴室,打开热水,让热水将困扰他已久的徬徨、忧伤、绝望、痛苦等种种负面情绪全都带去。
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身着宝蓝色笔挺西装的丰神俊朗的翩翩贵公子了。
他打开门,却看到黑子暮笑着站在他门口。
裴泽骞不由也笑了,“子暮,你每次总是这样及时。”
“因为我比谁都了解你。”黑子暮轻轻一笑,“我们现在是去公安局么?”
“不错。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裴泽骞笑着点头,大步流星地朝电梯口走去。
“冉忻云低估你了。他以为在官场上,他可以呼风唤雨,却不曾其实在这个社会上,钱与权总是分不开的。你若不是尊重他,在很多事情上又哪里需要他的帮忙?”黑子暮淡笑着说。
“子暮,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再听到。忻云和你对于我来说都是很亲的人,所以我不希望听到从你们任何一人的嘴里说出编排对方的话。”裴泽骞皱眉。
“是。是我错了。”黑子暮暗叹一声。
两人赶到公安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们推门下车,立即就有人匆匆地迎了出来,与裴泽骞握手谈笑,将他们迎了进去。
将他们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后,那人给他们沏了茶,然后请他们稍坐,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将陈启凡带了进来。
陈启凡一看到他们,立即惊恐地瞪大双眼,转身对那两个准备关门走人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不认识他们!我不想见他们!”
可是话音未落,门已经被紧紧关上。
他越发惶恐不安起来,举手用力地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叫道:“他们是坏人!他们会害死我的!”
他的声音高亢刺耳,裴泽骞禁不住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黑子暮便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着说:“陈启凡,你真不认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吗?”
陈启凡浑身直哆嗦,叫得更凄厉了,一声高过一声。
黑子暮挑了挑眉,轻声说道:“陈启凡,你知不知道这间房间有着很好的隔音效果,就是你在这里吼上一夜,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一点动静!可是如果你再继续这样鬼哭狼嚎下去的话,我和我大哥可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你不介意下一刻你的舌头被割掉的话,那你就继续嚎下去吧!”
陈启凡一听,立即惊恐地瞪着眼睛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了。
“这才乖嘛!”黑子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吓得雪白的脸,随后搬了张椅子放他面前,“现在你好好坐着,好好地听我问话,再好好地回答!记住!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陈启凡仓惶地不断点头。
黑子暮便退到了裴泽骞的身边。
裴泽骞却并不急于询问,而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偷那两具女尸到底干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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