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站在门口仍然亲热地与女孩交谈的冉忻云淡淡地说:“忻云,难怪我这段时间老找不到你,原来你竟然有了新欢,忙得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啊!”
冉忻云这才注意地裴泽骞的存在,当下对怀里的女孩低声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独自处理一下。”
楚晴极其不悦地瞪了一眼裴泽骞,有些委屈地应了声好,转身匆匆地走到路边,自打了辆的士离开了。
看楚晴离开,冉忻云这才转身对裴泽骞笑道:“不是我刻意要躲你,而是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总是飞来飞去的。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情绪一定很不稳定,为了不让我们之间走到彼此伤害的那一步,这才没想着要及时见你。”
“那现在呢?现在有空了吗?”裴泽骞挑眉冷冷地问。
“你情绪还有些不稳,不过就像我说的,我不想刻意躲你,既然咱们在这里遇上了,那自然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了。那么,你想上哪谈呢?你家?或是我家?”冉忻云云淡风轻地笑,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不愉快。
“去我家吧!”裴泽骞转身打开了车门,“有些事情,咱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了。”
“嗯。的确如此。”冉忻云点头,弯腰上了车。
一路上,裴泽骞将车开得飞快,嘴唇抿得紧紧的,并无交谈之意。
冉忻云容颜淡淡的,也不急于说话,只是偶尔地抽根烟解乏。
从那天婚礼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尹霜了。
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他去过尹霜的家,却并没有见到她的影子,隔壁邻居看到他,奇怪地说:“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瑞士参加朋友的婚礼了吗?怎么没一起回来?你们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呵呵。什么事都没有。因为她妈出了点事,所以提前回来了。我现在去疗养院找她好了!”他淡淡地笑,又开车匆匆地赶去疗养院。
去了之后,才知道尹霜竟然带着叶心湄已经离开了。
院长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可奈何地说:“你啊,还是别再找她了吧!虽然你现在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来自家里的力量有多可怕,不是你能够体会到的。你觉得你可以抵抗住所有的压力,可是往往那个出身寒门的人无法承受啊!所以,不如趁伤害还不太深的时候,早点放弃吧!”
冉忻云自然知道院长是误会了,当时也只笑笑没再多说。
从那天以后,他便不再过问尹霜的消息。
不是不关心,而是他知道裴泽骞自会努力地替他将尹霜找回来。
他依然像从前一样,不要刻意地去做什么,只需要静静等待,因为他早就在裴泽骞和尹霜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汽车终于抵达了裴泽骞的住处,裴泽骞下了车便径直往屋里走去。
他进去打开灯,环视了一眼冷清寂寞的大厅,淡淡地说:“这里没有佣人了,所以我这里除了酒,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喝。”
“那就喝酒好了,酒后吐真言,你现在不正是想听我真心话的时候么?”冉忻云轻笑,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了,随意地拿了一瓶白兰地打开了,为俩人各倒了一杯。
酒水清彻透明,冉忻云轻轻地摇了一下,送到唇边浅抿了一口,低声说道:“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你和尹霜合谋骗我的那个时候说起吧!”裴泽骞了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
“不。事情还是得从她以奇怪的方式见到我的那一刻说起才公平。”冉忻云摇了摇头。
“不管如何,我洗耳恭听!”
“你知道尹霜在我心目中是什么位置的。可你也知道,因为你的关系,我一直回避我对她的感情。甚至在从岛上回来后,我便努力地试着和苏蓉发展一段新的关系。我和苏蓉可说是青梅竹马,我虽然对她无意,可是她却一直暗恋我。于是我想,这一辈子,无法和自己深爱的女孩在一起的话,那么和深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那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那一天,我和苏蓉从单位举办的舞会离开后,是准备回家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做些成人之间该做的事的。谁知车刚从酒店驶离,还没开到一百米的距离的时候,尹霜却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我的车子自然撞到了她。当我从车上下来扶起受伤的她时,她却看着我问我是谁,随后便晕倒了。我心急之下丢下苏蓉送她去医院,然后医生告诉我她失忆了。看着衣着褴褛容颜憔悴的她,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无法从她身边就这样假装无动于衷地走开了。”冉忻云回忆起当初那惊心动魄的车祸现场,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