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毛撞2

    佘梅的女儿小樱，初中毕业后，没能考上高中，在社会上厮混了一年之后，去了镇上的一个圈椅厂打工。不久就当起了那位私人业主的小秘。所谓的“小秘”，充其量也就是给业主和来客倒倒茶倒倒水。她又没多少文化。甚至连电脑打字都不会，只会玩电脑游戏。

    别无所长，至多只能在厂子里倒倒茶倒倒水的小樱，有一晚，却让厂主在她身上倒了“水”。何谓“水”？说实话，彼时，小樱胸前的两堆嫩肉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呢。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讲不灵清。那圈椅厂的厂主，也十有**是鬼迷了心窍。其实，好多人都说了，他自己的老婆比小樱不止漂亮十倍，皮肤白，眉毛黑，又有两酒靥。还有一十多岁的儿子。但他却迷上了小樱，小樱除了年龄优势，与厂主的原配妻子比，其它方面几乎处处都占下风。厂主夫人不仅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而且还挺能干。尽管老公办厂，她自己却又在县城开了一家商店，在经济上完全自立。

    有一回，厂主夫人听到了风声，特地从县城赶回。小樱与圈椅厂的厂主，大清白日在床上宣淫，被她“白毛撞”撞见。厂主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在热被窝中一把拉出小樱，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叭！”

    离婚。

    再嫁。

    圈椅厂厂主的夫人，雷厉风行办完了这两件事。从此永久与原配老公说了“拜拜”。

    见女儿一意孤行要嫁与这样一个足可当自己爸爸的“大龄男”，且又是个“二婚亲”。小樱的父亲龟壳，心中十分恼火。有一晚，他关上门骂了女儿一顿。小樱依然我行我素，要与“老板”在一起“继续操练”，继续他们《小镇上的罗曼史》。龟壳忍无可忍，狠狠地煽了女儿几记巴掌。

    小樱几乎成了一个专门接受耳光、巴掌的道具。圈椅厂厂主的发妻抽她耳光。自己的父亲又煽她巴掌。

    父亲打她，小樱光晓得“嘤嘤”地哭。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耳光”底下是否出情人？

    几顿“乒乒乓乓”的耳光，最后将小樱与圈椅厂厂主，彻底煽到了一块。这与当年屠苏老人的婆婆，用八角刺抽打屠苏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于年龄相差悬殊，这大块头的圈椅厂厂长，刚开始以“女婿”身份出现在龟壳家里时，总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偏偏还有人故意“聒清腔”，当众发问：

    “这男人怎么看上去那么像石镇那个剃头内鸹的老公？那个圈椅厂的老板？”

    何谓“白农”？

    浙中方言，“扒相”叫“白趁”。‘“骗子”则叫“白秕”。“白农”呢？何谓“白农”？——总该不会指的是“白种人”吧？

    浙中方言，女人因怀孕而出现恶心，呕吐，食欲异常等现象，称之为“白农”。由此可见，“白农”即指“害喜”。有的地方，如蒙、陕一带，居然将“害喜”称之为“害口”。还有一种地方方言，说来更是吓人，竟叫什么“害娃娃”。

    马军的妻子苏丹红怀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小豆儿的时候，“白农”得特别厉害。一会儿要吃酸的，一会儿又要吃甜的，一会儿又要吃炒货。可是所有的这些东西刚一吃进她的嘴里，就是一阵咳嗽。脸上泛一阵红潮，哗哗哗一阵干呕。无奈，那些天她几乎天天躺在一把圈椅上，有气无力，就像一个重症病人。

    后来，小豆儿出生了。这小货果然厉害。还不满三岁，就会坐在床头，看她的父母打架。论打架，女人毕竟不是男人的对手。妈妈经常被父亲压倒在下面。小豆儿在一旁督战，这时，她就会着急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