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年少时的种种,自己给她的或许永远是奔跑的背影。可当自己回头,看到的便是她倔强的样子,他想女人的倔强分为三种,一种是李茶那种与生俱来的,一种是项诗茹那种为了生意养成的习惯性倔强,还有一种就是安然这种经历了很多事情后磨砺出来的。
可不管是那种,他想着她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哑然失笑,原来每个女人都是一个哲学家,只是男人不愿花自己的心思去品读。
等想读的时候,她已经走远。
婚姻从来都不是谁的保护伞,也不会是感情的护盾!
有许多的人用许多年、许多精力想要悟出一些什么东西,却始终没有悟到,可痛彻心扉地结束一场婚姻后,又瞬间透彻了。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从前,一切又都早已翻天覆地,所有人都心怀愧疚与疲惫,又面带包容与微笑,所有人都紧张不安,又带着些松弛,好像绷了许久的弹簧终于恢复了自然状态的松弛感。
就连圣荷西的夜雨,也忽然紧蹙,忽然欢快着。
李为医的情况越来越不妙,所以连短暂的睡眠也不轻松,虽然让项络臣用针麻痹了自己的痛觉神经,但是稍有声响还是经历了一场凌迟之行。
饱受煎熬还有项络臣,除却与众人研发工作外,几乎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照顾师父,不离寸步,甚至连打盹的时间都不敢有,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连他微弱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今日在实验上有了新发现,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他却觉得格外疲惫,刚坐下来大脑便一片混沌,听到呻吟声,猛然坐直了身体,看到落在地上的书,懊恼不已。
李为医手指晃动几下,几乎发不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这些天实在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项络臣帮他做按摩,不无感伤:“师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可是作为医生我不敬业,做您的女婿不够格,做她的爱人更不配。”
李为医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那年事故,父亲昏迷不醒,是茶儿一直守护在侧,精心照顾,她为了我付出了许多,相比而言,我却只能坐享其成,就连这里,也是师父一手给我安排好的。”
“回报?报答?”许久李为医干裂的嘴唇蠕动,说出两个词来,深陷进去的干枯双目有了些恼意,也因此面色有了些血气。
“不……,师父,当然想要回报一些,但是并非您想的那个意思。我真的很爱她,自然想为她付出,加倍付出,希望她从此以后在我身边,就像从前她在您身边一样,无拘无束,任性刁蛮。师父,很多人问我到底爱她什么?我想所有的一切都爱,都深爱,但是如果非要选一样,那一定是她的胡搅蛮缠、刁蛮任性、无理取闹……那样的她就像凤凰一样,每一支羽毛都散发着生动的光。”项络臣声音很低,可十分深情,好像眼前的人不是李为医,而是自己要等的女人。
李为医艰难地翻过身,没有说话,只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笑:“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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