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就请郡守下令进攻吧!”
蒙恬笑了笑,退在一旁,让出了主帅的将台。
此次灭韩,嬴政有谕令传来,以麴腾为主将。
王蒙两家之外,嬴政想要提拔更多的将军,就得给其他将军们立功灭国的机会,就看这些将军们抓不抓得住了。
摆在南阳郡守面前的韩国,积贫积弱许久,地不过一郡,兵不过十万。这样的对手,就像国足抽到了斐济,如果拿不下,麴腾还不如找碗麦饭撞死。
蒙恬不居功自傲,麴腾感到非常满意,心中的担心,完全放到了九霄云外。两人曾经在南阳共事,看来蒙恬还记得曾经的同事之谊。
麴腾一个健步,登上城楼上的将台,亲兵见了,随即立起主将的大纛。鹰毛点缀着的大纛,在微风中随风而动,撩动着秦军士兵切切的战心。
“二三子,出发!”
麴腾从亲兵手里接过令旗,向着韩国国都新郑的方向,用力一挥,动员的话语,言简意赅。
“风!风!风!”
秦军士兵举着手里的长戟,密密麻麻的长戟,遮住了阳光,平地似乎弥漫开来一股凉气。
商鞅变法以来,秦国攻打韩国,每战必胜,韩国屡战屡败,龟缩一隅。所有的秦军士兵,似乎预见到灭韩的战争,风险不大,还有稳妥的立功机会。这样想着,秦军的士气,变得更加的高昂。
“这些新兵蛋子,还以为打仗跟游行一样呢!”
与麴腾分开后,蒙豹瞧着兴高采烈的南阳郡兵,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是,等他们真的见了血,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呢!”
一向喜欢与蒙豹作对的李必,难得的表示了赞同。
“大兄莫说二兄,难道你们刚参军的时候,就能算得上精锐之师了吗?”
蒙恬伸手制止了蒙豹、李必的吐槽,这样的言论,传到麴腾的耳里,很容易两军的友好关系。
“大王派我军前来协助郡守腾攻打韩国,何尝不是对我等的一次考验。以后对燕国、魏国、楚国、齐国用兵,我军少不得会与友军协同作战,一味的高高在上,少不得会多吃些苦头。”
步骑协同作战,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考虑到步卒行动缓慢,骑兵能凭借强大的机动性,支援各个战场。
跟友军闹得不愉快,不说会影响双方的合作,若是友军出工不出力,受损的还是更难训练的骑兵。
“将军教训得对,我就记得,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蒙豹就吐了一地。”
蒙虎接过话头,数落了蒙豹一番。
“我吐归吐,神志还是清醒的,哪像李必,直接昏了过去······”
蒙豹赶紧拿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道理。
“话可别这么说,那只是训练的时候,你们扮鬼吓的······”
李必突然住了口,被鬼神吓晕了,似乎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过,这样一说,众人都觉得,身为老兵,不能对新兵们要求太高。回想起来,每个人的第一次,似乎都是紧张而局促的,除了接受过岛国*****教育的蒙恬。
蒙恬熟练的翻上马背,抚摸着战马脖子上的鬃毛,抬头望着新郑的方向。这座源自郑国的繁华城市,城墙的轮廓似乎若隐若现。
“新郑城内的那位贵族公子,这个时候应该长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