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后,人果然精神多了。钟馥郁握住手机,如握住烫手的山芋,担心会被母亲产生疑心,她准备把手机放进口袋,却发现自己身上依旧穿着宴会那套昂贵的白纱裙。
她无奈地叹口气,身上仅剩几十块钱,而那笔巨额已经交到刘天启手上,总不能这会儿要他送过来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在依赖那冰山男的那笔钱,心里不免对自己感到深深的厌恶。
钟馥郁站在医院走廊上,正迷糊从哪儿下去时,电梯门突然开了,迎面走出的人,让她足足愣了一分钟。
两人在露出同样惊异后,她才呆呆问道:“天启哥,你来找冰山男吗?”她想不出黎逸寒的名字,索性用她起的绰号代替,“他不在!”
听到她焦急的补充,刘天启眼中的亮度渐渐消失,继而随着忧伤慢慢暗下。
那些语气,俨然在说,我老公刚刚出门,你来得不凑巧。
“做少夫人的滋味如何?”他一个情绪错乱,将憋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他虽是温柔的,可那语气,让钟馥郁伤心不已。
他从来不会这种语气对她,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把这烫手的山芋还给你!”见她木楞在原地,有些赌气似的把那袋子钱递给她。
或许被他反常的态度吓到,她不做思量接过,却在刘天启那儿理解成她爱钱的程度。
“呵呵,原来是我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恪守本分,与那些物质女不同,没想到……”他视线落在那袋钱上面,心火不住地上涨,“你不是不爱钱,只是没有人给你提供这个机会!”
数落的言语将她的心痛加剧了几分,她抬头,望着他,眼里透过的复杂,不知是难过还是委屈,她只知道,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不会再心疼自己。
她唇瓣抿得很紧,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方式,不想把伤害扩大,即便离散,她也要轻轻的。
任谁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变数吧,他没有对她施暴,已然是莫大恩宠,即使知道他不会。
那些冲破喉咙的气话,的确让他心里好受不少,但看她一脸懵懂,他既心疼又愤怒,他的激将法,仍旧没有从她嘴里得到半句懊悔的话。
难道,她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分手?
一片长时间的寂静之后,钟馥郁打破僵局,“天启哥,现在的工作于你来说是大材小用,你可以回刘家……”
“够了!”她才话说一半,却被他硬冷斥断,吓得她浑身一颤。
钟馥郁明白他在气头上,再次抿紧薄唇,内心是一片荒凉。如果说她对他没有依恋是假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的犹豫不定,只会给他带去伤害。
“我给伯母说你去上班了,不要再煞费苦心的撒谎!”他跳开话题,双眼尖锐得似把刀子,那一语双关的话意,一并深深刺痛了钟馥郁。
一件错事,竟然把过去一切美好全部抹杀,连她的为人都轻看了。
如果这样的话……
“谢谢你的照顾,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钟馥郁生怕在他面前泪水决堤,故作坚强地说完。
刘天启喉头一动,那种难受像是被生硬吞下一颗石头,怒气咽不下去,想要挽留却被那些在意所阻隔,只好任凭那个人像风一样走失……
进了电梯,她的眼泪像开了闸一样,齐齐落下,电梯门隐隐透出她悲伤的脸庞,却忽略了从电梯里进来的人影。
“到了。”当她陷在兀自难过的世界时,一声熟悉且冰凉的声音传来,她才如梦初醒,泪眼望着他,即便泪水还没干,她便有了警戒性。
黎逸寒也看着她,唇角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馥郁很少来这种大医院,坐电梯的时间极少,所以当走出电梯时,她竟然有些茫然无措,望着跟百货大厦一样繁华的医院,她开始失神。
黎逸寒端站在她旁边,语气傲慢道:“没见过世面不要紧,就怕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说完,不顾她感受,拽着她的手臂就往电梯口走。
钟馥郁茫然,“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冲破喉咙喊到。
因为两人的着装,加上黎逸寒鲜亮外表且完美的面孔,不少目光朝他们看来。
黎逸寒接受着那些目光的膜拜,顺便还不忘提醒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吵,和你这样的土鳖站一起,很丢我脸。”
他说话不费力气,却可以挫伤人。
钟馥郁在心里嘀咕,既然怕丢人,干嘛拽着我不放。
似乎料到她那点小心思,他继续道:“不过土豪与土鳖搭配,新颖又互补。”说这句话时,他唇角竟有上扬的痕迹。
钟馥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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