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把声音调大点,瑾以晨也没示弱,同样把声音调高了点,“不下!”
“到底下不下?”了解余翰阳性格的人,一般在他提出第一遍要求时,就会主动地照办,可这个丫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他的要求,还真是奇葩。
瑾以晨也不是笨蛋,光是听着他越来越高的声音,也知道情况不对劲了,只是她就是不服气,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话,凭什么叫她下车?
“不下,打死也不下!”
“那好!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后悔。”
“才不后——悔!”一句话还没说完,车子又再次启动了,余翰阳直接把车子的档位调到最高,同样也把车速提到最高,一个“悔”字在瑾以晨的贝齿里搅动了老半天,方才从嘴巴里蹿了出来。
这下,不后悔,也得后悔了。
“喂!你疯了吗?能不能把车子开慢点,我快受不了啦!”幸好瑾以晨及时拽住了头顶上的安全手把,要不然早就被余翰阳从车窗丢出去了,她感觉自己不是坐在车子里,像是坐在云朵上一样,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余翰阳面色冷凝,视线直直地凝视着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谁叫她要跟自己硬着来的,不让她尝点滋味儿,也太泯灭自己的威风了吧!
车子开到南家院外,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瑾以晨就快要崩溃了,明明就已经停车了,可她好像还没有停下来,脑际依旧轰鸣作响,浑身无力,头脑晕得不行,胃里面也一阵翻搅,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气支撑着她下了车,走出车外,瑾以晨更加晕了,好几次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然后又努力地爬起来,如此反复了很多次。
与她相反,余翰阳下了车,一点事也没有,只见他理了理衣角,提了提领带,抬起步子,阔步往南家大院里边走了过去。
瑾以晨酝酿了一会儿,也提着步子,弱弱无力地随他后面走了过去,只是还没走过去多远,胃里一阵翻涌,她急忙跑到一边去,把早晨吃下去充饥的面包,统统吐了出来。
“呕~~呕~~呕~~~”
余翰阳本来还继续往南家走,可在他听见身后有作呕的声音传来,又只好顿足,转身,返了回来。
看到她被自己整得很惨的样子,他好像并没有那么愉悦,要是以前,凡是有人跟他作对,一定会被他整得痛不欲生,且他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而这一次,在他看到她很不舒服的样子时,居然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走到她身边来,从身上摸出一块手绢,递到她的面前。“不是很能贫?”
明明就是在关心她,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在刺激她,瑾以晨横眉冷眼瞥了过来,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手绢,咬紧牙关,狠狠地冲他,“再贫,也贫不过小人。”
又是骂他小人!
哼——亏他好心同情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