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孙子一直拦着我不让进。"
容安一见到霍权玺的车在警局门口停下,立马飞奔了过去,啥也不顾就拉着霍权玺的手臂将他往警局里拖去。
霍权玺不适地竖了竖眉,也没有甩开。
张律师也赶紧跟进了门。
调查室只有当事人的律师才有资格进去,霍权玺与容安也只能待在外面等着。
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判定容夏为嫌疑人,张律师进去后,并没有对案情之前的笔录做解释,而是直接办了保释。
"小夏,怎么样?他们有人没欺负你啊?"
容安一看容夏出来的焉样儿,就觉得自己女儿铁定是受欺负了。
"没有。"
容夏耷拉着脑袋,垂着眼,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竟然成了杀人嫌疑犯?!
她长得就这么像会杀人的吗?
方才坐在调查室里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一出来就觉得好累,不知道死了多少细胞。
"爸,我回家了,你忙去吧,张律师,谢谢你,你也忙去吧。"
容夏一直低着头,低低地说了两句,就自顾地往门口走去。
"哎,小夏,怎么这么没礼貌——"容安立马看了站在一旁的霍权玺一眼,想上前拉住容夏,却被霍权玺挡住了。
"容叔叔,你忙去吧,她交给我。"
"这,好,好好,那劳你费心了。"
这个女儿他是没法管了,这早晚都是人家的媳妇了。
容夏走出警局,没有去公交台等公车,也没有打车,就这么一直沿着马路人行道走着。
她是嫌疑犯?
她是杀人嫌疑犯?
她怎么可能是杀人嫌疑犯,她跟赵琳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杀她是能图财还是能图色啊?毫无动机嘛。
馄饨摊的老板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消失掉了?她在那里吃馄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偏偏摊上大事它就消失了?
丫丫的!肯定有人故意陷害她。
她才不信馄饨摊就这么拔地飞天了。
容夏越想越不爽,她一定要去把那个馄饨摊揪出来。
想到就做,立马扭身,脚步飞快地往馄饨摊的方向走去。
容夏垂着头,走左边,被挡,走右边,又被挡。
"谁tmd有病啊?"
容夏心里堵得慌,管他是谁,挡老娘的路照骂不误。
一抬头,原本张牙舞爪的小兽,立马灭了火,容夏后退了两步,撇开眼,不紧不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想干什么去?"霍权玺冷着脸问。
夏日炎炎,顶着这么大个太阳在路上走,他西装里的整件衬衫早都已经湿透了。
他没有叫她,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
容夏绕开他走,手腕却被拉着了。
男人手掌很热,容夏只觉得滑腻腻的,抬头仔细看着霍权玺的脸,才发现他满头大汗。
吖的!此人多半有病。
这么大热天的竟然还裹着西装在外面转悠。
"你有病啊,这里没有空调,你穿成这样在大街上乱晃,人家以为你失心疯呢,赶紧把外套脱了。"
容夏伸手去抓男人的西装扣。
霍权玺闪过身,"别动手动脚,我问你,你有没有撒谎?"
"撒谎?连你也觉得我就是那个杀人犯是吧?好啊,就是我,怎么样?"
容夏气不打一处来,警察不信她就算了,连霍权玺都不信她。
到了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只有亲生老爸才靠得住,至少容安无条件的相信她。
"容夏,杀人不是小事,认真回答我,有还是没有,我一定信你。"
男人眼中的肯定,让容夏瞬时间觉得鼻头酸涩,她垂目看下别处,倔强地甩开霍权玺的手,道,"当然没有,我走了。"
"去哪儿?"
"守株待兔。"
容夏就不信了,她从现在起就去馄饨摊蹲点,一定能把老板给揪出来。
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容夏蹲在一个小角落里,腿都麻了,就是不见老板出来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