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初默然收回手,看了眼怜惜,最终转身出了屋子,直到将房门关上,澜之初才忍不住捂住心口,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内伤未治,心伤更甚,澜之初全身力气如同被抽空,不受控制的半跪下来。
怜惜听见房门关上,屋内外一阵安静,经过刚才的竭斯底里的愤怒和咆哮,此时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怜惜将脸埋在被子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从没有哪一刻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就好像不大声的哭吼出来,她的内心就要爆炸一般,怜惜肆意的宣泄着内心的伤心和愤怒。
门外的澜之初听到怜惜的嚎啕大哭,哭得声音都沙哑了,如同一个受尽委屈而无助的小孩。
嘴角的鲜血溢出更甚。
“再这样下去,你是真的要死掉了。”牧安然的声音响起,澜之初抬头看去。
牧安然看着澜之初被抓得乱七八糟的脸庞,还有那眼里的无措和慌乱,一个霸主一样的男人,此时也像小孩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活该。”牧安然虽然很同情他,但是看到他这样也知道他做了什么蠢事,忍不住恶狠狠的骂道。
怜惜的大哭更甚,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澜之初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想要推开屋门。
牧安然按住了澜之初的肩头。
“此时不要打扰她,让她哭吧。”牧安然说道。
其实牧安然内心也很是不解,即便那天百里离说了刺激澜之初的话,但是以澜之初对怜惜的感情,即便是禁锢了怜惜,也不会伤害她才对。
这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了?
“她……”澜之初被牧安然按着,却犹豫着,满眼复杂。
“百里离!”牧安然喊了一声。
百里离不知道从哪里溜了出来,看见澜之初,禁不住一愣。
挠得可真狠啊!姑娘也真下得去手。百里离心里嘀咕道。
“把你们公子扶下去吧,免得真的死在怜惜门口,惹她伤心。”牧安然开口说道,递了一个眼神给百里离。
百里离回以一个‘收到’的眼神,上前扶住澜之初。
“公子,走吧,此时姑娘需要静一静。”百里离好言相劝。
澜之初颓靡的由百里离扶着,又看了眼房门,才由着百里离扶走。
牧安然站在房门,默默的听怜惜大哭,心里不由得牵扯起一丝心痛,眼色复杂的看着房门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抽噎的声音也渐渐停止了,牧安然才敲了敲门,“怜惜,我是牧安然。”
屋内没有回应。
牧安然想了想,还是推门进了屋里,屋内已经开始昏暗,牧安然点了火折子,慢慢的将屋内的灯火点亮,才轻步走近床前,看着蜷缩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怜惜,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明彼此都深爱着,又干嘛拧拧捏捏的?”牧安然开口叹道。
“谁深爱了?”怜惜仿佛受到刺激一般,怒吼到。
牧安然手指一抖,灰溜溜的摸摸鼻子,“我是说师兄。”
“你师兄就是个人渣!”怜惜接口说道,“这放在我们那里,他就是强奸犯!我要告他……”
牧安然搬来一张椅子,静静的坐着,听怜惜不停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