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竟是令安歌。
江芷彤心里冷笑,却俯首惶恐,“殿下在说什么?我和令大人非亲非故……”
“够了。”将江芷彤演戏的样子,澜之初皱眉,想了想,就算是令安歌有什么图谋,也不会告诉她的,便要离去。
江芷彤却喊道,“殿下,后日回门……”
“你若入宫,那便自去,若想回江府,请自便。”澜之初冷冷说道。
江芷彤心一寒。
女子成婚后十日,女婿携礼品随新娘还娘家,拜谒妻子的父母及亲属,亲自迎始成婿之礼,至此,才算是完成了整个成婚礼仪。
她入安王府是以侍妾的身份,自然也没有大婚之礼,可是封妃侧妃之后回门,竟也无成婿之礼。
“殿下,妾身好歹,也算是你的妻子啊……”江芷彤伤心欲绝的问道,难道他竟绝情至此吗。
澜之初脚步一顿,回头冷冷说道,“那是你自以为。”
江芷彤无力跌坐在地。
为什么自己那么多付出,却换不回他一丝的爱意?
这一刻她对怜惜妒恨到了极点,凭什么她可以日日夜夜霸占着澜之初,自己却连一丝怜悯也得不到!
第二日,江芷彤盛装打扮,入宫请安,不由得和淑妃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别哭了。”淑妃心里有些不耐烦,脸色却是真切的柔和与关心,“怜儿也真不像话,作为正妻,却是应当提醒丈夫雨露均沾,方为识体。”
江芷彤抽抽噎噎,淑妃好言相劝,好一会才止住了眼泪,又是一番问安施礼后,江芷彤方才离去。
“娘娘,这江芷彤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想让娘娘您帮她这后院之事。”如意见江芷彤离去,颇为不屑的说道。
“并非如此。”淑妃抱着暖炉,“这不过是令安歌通过她提醒我们,该出手了,如此罢了。”
“令安歌凭什么如此笃定?”如意心有不满,他一个皇帝身边的侍卫,竟还想操纵利用娘娘。
“各取所需罢了。”淑妃淡笑说道,心里已经转过几许思量,看着茶杯渺渺升起的水汽漠然不语。
江芷彤的回门日,果然澜之初并没有与她一同,只是令百里离准备了礼仪上所需的礼品,差人抬着送了过去,自称安王有事不便亲自前来。
相比怜惜前一日的郑重回门,江芷彤这边显得无比落魄,甚至还被同族的堂姐妹侯在门口一番作笑。
“呀,是大姐呀。”江寒月探着脑袋往后看,“安王姐夫呢?怎么没和姐姐一同回来?”
这句话戳到了江芷彤的痛处,冷冷的看了眼江寒月,抬脚便要进门。
“等一下呀姐姐。”江灵珊跟着拦到,“这炮竹都没放呢,姐姐急着入门作甚。”
炮竹是夫家人所放,然后娘家人紧随其后燃放炮竹,以示喜庆。
如今江芷彤只身和几个下人回来,既没有夫家的人,就连一个安王府主事的都没有,脸色顿时很阴寒。
“你们俩是嫌江府呆腻了,想嫁人了是吗?”江夫人不放心,出门却正见两人拦着江芷彤,不由得冷冷说道。
“母亲……”江寒月和江灵珊手指一紧,连忙垂首施礼。
看着孤单回门的江芷彤,江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毕竟是自己心头所疼的女儿,再怎么也得护着,当即令人燃放了两卷炮竹,亲自牵着江芷彤入内。
江中通特意等在府中,却只见回门的只有江芷彤,心里很是生气。
昨日澜之初陪着怜惜隆重回门自然是众人皆知,可如今一日之隔,对江府却是如此打发!
江中通阴沉着脸,想到自己江府竟不比那将军府,心里已是羞恼不已,自然对敬茶的江芷彤没有好脸色。
“丢人的东西。”江中通气闷到,接过茶杯朝桌上一放,便起身离去。
这个回门,江芷彤憋屈不已,加上那日跪在拱门外等澜之初受了风寒,回到安王府后竟一病不起。
令安歌听到暗影对这些事情的汇报,满意的勾起嘴角,心里只有情爱和醋意的女人,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若心中充满了羞辱和仇恨,那便可发挥不可代替的作用。
“甄玉平回到朝都了吗?”令安歌问道。
王有为恭敬的说道,“已经回到了,现在正在府上等候。”
“叫他来吧。”令安歌说道,想了想又问道,“牧安然那边如何了?”
“牧安然在怜惜书院暗查到,怜惜书院如今正在暗地里迁徙。”王有为说道。
“迁徙?”令安歌轻轻一笑,“澜之初,想干什么?”
怜惜书院不要了吗?令安歌不相信澜之初会放弃这么有利的一个棋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将所有情报仔细回想一遍,令安歌不由得眼神猛缩。
“澜之初,无上尊……”嘴角一抹冷笑,“不知怜儿可知道你这身份呢?”
【作者题外话】:二更,但是字数不少
因后台差百来几十字不够规定字数的都无法上传,所以两章合在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