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不该再要求更多的。”
刚才大夫的话提醒了他,在这康城里,不单单只有他和她的童年回忆,还有她和尉洪筹的过去,说不在意那不可能,说不嫉妒也一定是假的。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爱,她跟尉洪筹又如何会孕育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始终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拒绝自己了,可难道孩子一出现,她会不会为了孩子,而要选择离开他呢?
“带你回来,始终是个错误。”
婳映心里着急得不行,要是严默这半路返回,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一闭眼一咬牙,罢了罢了,不就是说说几句合他心意的话吗,又不会少块肉,这样的做法卑鄙是卑鄙了点,可她已经没办法了。
“你怎么忘记了,这是我要求的啊!”婳映深怕他不信,凑到他眼跟前,“将来的日子还这么长,我怎么知道你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总要先考察你一翻,要是你将来反悔了,做不到你说的那样,我岂不是得痛苦一辈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如墨的眼眸里闪着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婳映,深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一个微小的情绪。
婳映支吾了一番,违心的说道:“就是你所理解的意思啊。”
“我理解的意思?我只怕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需要你再仔细地跟我说一下。”严默无赖般地就硬要她再说一遍。
婳映再笨,也知道该如何迎合他,故作娇羞模样,“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说完便背过身去不理他。
严默强行掰正她的身子面向自己,正色道:“映儿,我严默手里确实掌握着生杀大权,但是对你,我保证,我这一生都不会让你痛苦,之前的十五年,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也不允许。”
马车继续在街道上前行,一阵甜蜜的飘过,这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婳映不自觉地沉迷其中,这味道,应该是枣树结出果实时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很少有人会把枣树栽在门口的,除了他们家。
小时候她挺贪吃的,尤其是看到颜色鲜艳的枣子时,更加忍不住流口水,每次娘上街总是会给她带一些回来,后来她还想再吃时,已经过了季节。
当时爹说,他的女儿,想吃什么就一定给满足,不就是枣子,爹给你想办法。
后来她知道,爹竟然在院子里种起来枣树,这跟他们的院子格格不入,可爹却说女儿喜欢,有什么办法!
从回忆中惊醒,婳映猛地将帘子一掀,鎏金的两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陆府!
曾经她在这个门槛来来回回走过十几个春秋,也曾因为年纪小腿脚迈不开而跌倒过无数回。可在她的背后,总是有一双宽厚的手,将她扶起来,再告诉她,不要怕,继续往前走。
严默坐在她身边,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着的一股悲伤,往外头看了一眼,明白她此刻的苦楚,“若是想回去,我陪着你。”
婳映却摇摇头。
她心中确实是想念爹娘的,但绝非是现在同严默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