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小时,对她来说一定很难熬吧。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五个小时,她是如何在这里独自承受等待的煎熬,是如何在这里来回踱步,最后百无聊赖地睡着了。
秦暮天余光瞥到空无一物的桌面,脸色又是一沉。
连杯水都没有,这林峰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该死!刚才只扣了他一年的奖金算是便宜他了。
女人眉头一蹙,却是开始缩成了一团,身子有些颤抖。
看她发抖,眉头紧锁的模样,秦暮天沉眸,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过去,拿起空调遥控器,兀自把温度调高了一些。
搁下遥控,又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稳稳地盖在女人身上。
见到女人慢慢缓和下来的身子和慢慢舒展的眉头,秦暮天眉头才跟着舒展开来,眸底的冷意褪去,浮现一丝宠溺。
身材娇小的女人蜷在那沙发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脸上带着安然的神色,乖巧地像一只小猫。
秦暮天眸底呈现一丝迷蒙,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遍又一遍抚莫着女人那柔嫩的脸颊,触手可及的是一片雪肌,吹弹可破,触感极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嗯~”
女人嘤咛了一声,秦暮天手指突的一僵,生怕自己的举动把女人吵醒,却是不敢再动作,女人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将头扭动一下,将脸贴在男人有些冰凉的手指上,来回蹭蹭几下,唇角微勾,眼边是满足的神情。
秦暮天眸子微柔,宠溺地盯着她,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拉过去,当成枕头一般地搁在脸下。
这样子,多像一只小猫,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可爱的猫咪。
盯着那如花的容颜,以及那莹润形状美好的婴唇,眼底宠溺更深,脸上渐渐地,那丝迷离更深。
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像那片粉唇靠近,再靠近,直到薄唇贴上那片粉唇,感受到那股一如自己想象那么美好甜美的滋味,秦暮天心里满足地喟叹一声,抵不住心里疯长的思念和裕望,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兴许是他的裕望过于火热和狂野,他不过稍稍加重这个吻的力道,季晓鸥就已经醒来,感受着自己唇上的凉意,瞪着一双水眸,一脸惊诧地盯着那在自己眼前放大了数倍的俊颜。
秦暮天清冷的眸子不期然地与女人的水眸对上,微微一怔,眸底有一丝窘迫一闪而过,耳根子也顿地红了一下。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像是小时候做了坏事,转身却见到了家长,那种被抓住了把柄的窘迫感。
两人四目相对,秦暮天猛地直起身子,轻咳了一声,只是一瞬,那抹窘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晓鸥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咬唇,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着急地坐起身,只是稍稍一动作,盖在她身上的东西就滑落在地。
季晓鸥顺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件黑色西装外套静静地躺在地上。
季晓鸥微怔,盯着那件外套,眸子一缩再缩。
这是他的外套?是他给她盖上的?
是为了怕她着凉吗?
为什么?如果真的如宋卿瑶所说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戏,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利用她做他的生子工具,那他又有什么必要对她那么好?
宋卿瑶已经怀孕了,那她这个所谓的代理孕母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对他而言,她就是一颗废棋罢了,那他有什么理由对一颗废棋那么好?!
季晓鸥死死地盯着那件外套,专注的目光似要在那上面盯出几个洞来,面上虽不发一言,可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秦暮天见她沉默,又一直盯着地面,以为她是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和责怪,心里不希望她误会,张嘴就欲解释。
“晓晓,我是见你冷所以才帮你盖上外套的,至于那个吻……”
说到最后,秦暮天已然没了声,给她盖上外套是因为她冷,无可厚非,那么那个吻呢?难道也是因为她冷?还是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
不管那个解释,对秦暮天而言都是没有必要且苍白无力的,而且,做就做了,他本来就对她有裕望,这是事实,没有必要解释,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那么做。
因为他爱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无关其他,不过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原始的裕望罢了。
秦暮天清冷的嗓音顿时拉回了季晓鸥的理智,她收回视线,对着秦暮天点点头。
“我知道,谢谢。”
季晓鸥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才把外套给她盖上的,想着兴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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