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将客厅里的其他人当作了空气,就连赵清蕙都明白,再不走,只怕就要上演儿童不宜的家庭伦理剧了,这个夜晚,天王老子都没有面子讲,只属于这对夫妻。
“是我不好,一走就是那么久,连个音讯都没有,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对不住,璟娘。”
璟娘没有作声,只是掂起脚,送上了自己的红唇,被刘禹飞快地捕捉住,两人慢慢地倒在高级进口手工真皮沙发上。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孙离那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怼天怼地,害人害已。
当然了,妻子怀着身孕,而且已经显怀,他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双方只是在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发泄着数月以来的相思之苦。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刘禹靠坐在沙发上,将小妻子搂在怀中。
“这里过得还习惯么?”
“嗯,就是太过奢华了些。”
就这还奢华?宁海的生活才是贵族日子好不好,眼前最多也就是拆迁安置房,连个乡下土大款都不如,刘禹暗中汗了一下,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一路上,我看到府里井井有条,都是你的功劳啊。”
“奴可不敢居功,要说大事情,的确拿了些主意,旁的都是陈府君张参议胡通判还有兄长他们操持着,就连听潮那个丫头都日日忙个不停,奴倒是轻闲不少了呢。”
“喔,他们对你,还算尊重么?”
“他们尊重的是夫君,奴心里有数。”璟娘的话让他微微有些感叹,一个后世还在上高中的女孩子,要挑起一个数百万人的大都市,想一想就会觉得可怕。
“夫妻一体,你不必自谦,谁不知道,你才是乐善好施的女主人,百姓的救星。”
“那也是夫君给的,奴现在只想将他生出来,给刘府添一口子,咱们这府上,也太过冷清了。”
刘禹无声地将她搂紧,小妻子的话并不是抱怨,只是说出了一个实情,如果没有一个孩子傍身,自己真有什么不测,她是活不下去的。
还好天从人愿。
“这回出去得久了些,盖因稚奴那里有些吃紧,过去帮了她一把,放心,已经无事了,他们打了一个大胜仗,鞑子短期内没有胆子再进犯。”
“稚姐儿孤身在外,是该去看看她。”
璟娘没有多少酸意,因为她知道对方在夫君心中的份量。
刘禹将自己的事情有选择地说与她听,至于草原上那点事就算了,璟娘也将这些日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大坝完工了,等着节流蓄水,难民的安置井然有序,宜伦等处的楼子开建,几条公路的主线已经建成通车,宜伦港的粮食运输正紧锣密鼓地展开,新学堂的扩建和夫子的招募都很顺利,当然还有朝廷来人,一等就是几个月死活不走等等。
“陆志侃?”
“就是这位陆尚书,听闻还带着父亲的书信,奴怕扰了夫君的打算,没有与他相见。”
“见还是要见的,你就不必操心了,明日,让听潮陪我去好了,说来说去,这小妮子呢?”
“奴遣她去叶府了,珺娘被她那个生母烦了半日,也没人管管,听潮走一趟,她的日子会好过些。”
“又是催嫁,方才遇上大郎,新法定了,男女都要十八方才成亲,还要官府报备,否则不作数。”
璟娘一愣,她自己都没满十八呢,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刘禹的怀里抬起头,轻声说道。
“奴怎么觉得,这法是专门为听潮定的呢?”
“为什么?”刘禹一时没反应过来。
璟娘掩着嘴一笑:“她上个月正好满十八了啊。”
刘禹想起来了,一早就同她说过,要等璟娘有了身子,才会考虑收房之事,如今可不就是,说起来,那个丫头也等了快两年,干着娘子的活,拿着丫环的工资,的确有些不公平。
“我听你的。”
刘禹爽快地说道,毕竟是后宅的事,给妻子一份尊重,两个女子日后也能好相处,璟娘还没答话,眼中瞅见身后的地下,出现了一个细长的身影,似乎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