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动时,已经痛的得无法忍受,走起路时,撕扯着的感觉,就像有刀在伤口上一下下的划,让她疼得的牙根直打颤。
正发愁着怎么坚持着走回去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到是白詹打来的,心下一沉。
果然,白詹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合同签好了,但只续签了一年。”
白浅秋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是十年?以前你们不是一签就签十年的吗?”
这样一年一年的签约,不仅变动大,而且容易出问题,她这个爸爸不该考虑不到这个问题。
“哼,为什么?”白詹埋怨着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白浅秋心里一突,生病的人本就虚弱,一时颇为委屈:“怎么回事?我怎么啦?”
“本来上午还跟地主谈得好好的,要续签十年的使用期,中午我还请他去五星级饭店吃饭,预备下午签合同,这一切都谈得挺顺利的……”
白詹的语气真的很不好,说话像夹杂着刀子。
“可那个二少爷却在临签署之前打来电话,说他觉得那块地皮仍然有待开发的空间,这一年做为考虑期,要地主不要签太久!我打过去求情,人家却说,是你太不上道了!”
白浅秋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了。
白詹继续讲着令他义愤填膺的事情:“南宫集团财大气粗,给了地主一笔好处,地主那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为了巴结南宫集团,说什么也不肯再签约十年的。气死我了,都怪你这个死丫头不听话!”
白浅秋忍着不舒服,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你扪心自问,你摆不平此事,真的是因为我吗?”
白詹似乎在吹胡子瞪眼睛:“怎么不是因为你?南宫总监都指名道姓的说是因为你不上道啦!”
白浅秋轻缓的叹了一口气,冷声说:“你想续签十年,这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问题根本不在我,而出在你的身上。只是你却一直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白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错,他恼羞成怒:“我?你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这么一句话了。”白浅秋声音清寒,一字一顿的说:“你别忘了,那块地皮的地契,地主才是持有者,而不是南宫集团。”
白詹在电话那头想暴躁起来,白浅秋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不想再忍,什么顾忌他尊严的话都不想再憋了,心里想得也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若是地主真心想续给你,任南宫集团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干涉得了主家的决定。”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地主认识了十多年。十年,足以让两个惺惺相惜的人成为莫逆之交,让两个不认识的人成为很亲密的伙伴,可是,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你的学校现如今还建在他的地皮上,可是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再续签给你,反而处处给你制造危机,三番两次的拒绝长期续签,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哼,你们认识了十多年,交情也不过如此。”
“到底是因为我的问题,地主才拖拖延延不愿与你续约,还是因为你自己人品有问题而让人家不齿,我想,你比谁都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