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
其实不怪这属下想不明白,这次将各方实力暴露在对方眼里的不光是凤栖一个,亘白也一样,他们的势力分布,甚至于明巷暗道,都已经被侍鸾司熟记于心,两位帝王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但也同时有了牵制,赌的就是一个信义问题。虽然两个帝王谈信义未免可笑,但是因为他们认识同一个纯粹重情的女子,这所有的一切忽然就变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不过也多亏了你们给的地图。”奚尔鸢笑完后诚挚地道:“如果没有垣祁府邸的地图,想要办成这件事也很难。”
倒是还算有点良心,那属下默默的想,他们早已将垣祁府邸的布置和他平时的所作所为摸了个透彻,尽管他将养娈童的事瞒得很紧。
垣祁好男风,而且谁也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以前的查探之中发现垣祁找的那些小倌都有个相似之处,皮肤白皙,相貌精致,竟是都与主子有三四分相似!
作为在亘白为数不多的朋友,主子是真心拿垣祁当兄弟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主子现在才会被折断了手,血淋淋被绑在那里。
主子自然不会想到垣祁甚至有****这样疯狂的想法,亘白皇族已经足够混乱,主子一路成长过来实属不易,实在不该再让他经历这种事。
再者说,他也只不过是推测,垣祁究竟是不是有那种心思还是未知。实在不足为提。
“亘白这里你自己就能处理,接下来我会直接去玄天山,你的意思是?”宁千惜眉头微皱,已经来了亘白这么多天,但看垣修不慌不忙的样子,一个人应该也可以应付得来。
既然如此,他便该往玄天山去了。
“你们先出去。”垣修抬眼看了自己的属下和奚尔鸢一眼,示意他们出去。
知道两位帝王是想单独谈话,两人很识趣的出去把风。
“你在心急。”垣修看见两人出去,仔仔细细看了宁千惜一眼,目光微动:“玄天山很难应付,即便是你我联手都很难将他们拉下马,但是你现在有些迫不及待,这不像你,为什么?”
宁千惜眉头轻蹙:“你的错觉。”
“我大概知道你与玄天山的恩怨,可是亘白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我的伤势也需要许多天来调养,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应该再等等。”
宁千惜肤色苍白,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垣修,玄叶是我必须手刃的人,不需要你与花溟的实力帮扶。”
垣修一惊:“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杀了他?这不可能!”
“如果今日易地而处,你会怎么做?”
垣修不说话了,如果今日易地而处,他定然也是这么选择,手刃仇人,决不允许别人来帮扶。
“你难道不为夙沚想想?如果此去一行发生什么事,她会怎么办?”
宁千惜目中起了波澜:“正是因为她,我才想早早结束这半生的仇恨,她不该与我一起承担。我会回来,然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