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白民风虽然不古板,以前甚至还有女帝出现过,但有断袖之癖的人毕竟还是少,尤其那个人是高贵的王爷,光天化日竟然三个男人滚在一起,甚至导致府邸失火都不知,真是让人震惊不已。
出来的人想进去,进去的人却早已出来,在街角,一个女人蹲在墙角后,身后是火热的砖石和浓郁的黑烟,她嘴里叼着根儿草,眯眼看了出来的人一眼,淡淡道:“辛苦,拿出来了没?”
男子得意扬眉,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递给她,她收过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成了。”
拿到东西,她拍拍身上的土与身后的属下往前走,身影逐渐没在人群里,只留她低叹的声音残留在空气中:“去问问主人,难道就没有点儿有难度的么……”
……
为了找块儿令牌竟然将人家王爷的府邸烧了的奚尔鸢啧啧叹息宁千惜交代给她的任务没难度,她抱怨来抱怨去,到最后还撒泼打滚非要跟着阿七去战场。
水牢之中,垣修的属下看着这个脑子似乎有点问题的女子,心中微震,不仅悄无声息将护卫严谨的王爷府点了火,还趁机偷出了可以号令三军的令牌,早上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回来,这么嚣张狂妄,这就是那传说中的侍鸾司?
果然名不虚传。
他有点疑问:“祁王府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进去的?而且怎么知道垣祁不会将令牌带在身上?”
奚尔鸢松开自家主人的袖子,在宁千惜无动于衷的目光中又嘿嘿笑着讨好的给他捋平,听到那属下问话,眉头微挑:“戒备森严?没觉得。只不过人数比较多,侍鸾司中三个人都能完成。”她说完,目光幽深的看了那属下一眼。
那属下被她的眼神看的身上发毛,谨慎道:“怎么了?”
“你刚才问我垣祁为什么不将令牌戴在身上?你干那啥啥的时候会将令牌带在身上吗?”
“咳咳……”那个属下听到奚尔鸢毫不掩饰的话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他脸色涨红,抽空看了一眼笑得猥琐至极的女人,默默往自己主人身边靠了靠。
真不知像宁帝那样温和沉静的男人怎么有这么猥琐的属下……
那啥啥……那啥啥是哪啥啥?
当着两位帝王的面说那啥啥,那啥啥能说吗,真是不知羞耻的女子……
不过看到侍鸾司他也明白了,他们亘白缺少一支这样尖锐的奇兵,虽然这件事换他们来做自然也能做成,而且不一定做的比侍鸾司差,一样能将令牌抢回来,可是却势必会有伤亡,不会如他们这样干净利落。
其实说来宁帝将侍鸾司的实力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很危险,如果有朝一日凤栖与亘白为敌,既然知道了侍鸾司的实力,他们势必会有所防范,这对凤栖是很不利的一件事,他不信宁帝这样的人不知道,但是宁帝明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