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秋道,“您就拿着吧,这回也算是为了村里办事,很该给大家补一补。裙子那份就算我先借她的,她身子亏,用得着。横竖我不过先垫着,回头村里看能在公账里补多少。补不了的,就当是我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这话连董昌顺听了都直摇头,“那怎么好意思?走不了就我们自己出吧。你要不是给村里人办事,也惹不来这样祸事。咱们救你是应该的,应该我们对你不好意思才对。”
这话说得叶秋心里暖融融的,更加表示这钱要算自己的。
看大家那样感谢的表情,有句话想想,她便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眼下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全是陶家,也就是当初从陶七那里讹来的钱。
那一回,他家给了足有七八十两银子,加上这回从潞州收到一百两,除去买粮种等等花用,叶秋还剩下大几十两。
庄户人家过日子,这就算给全村人用上一年,都是妥妥的够了。
这钱自打叶秋劫来,就给朱长富收着了。在潞州的时候,老头惦记着此事,私下告诉她。让她把徐家的钱还了,拿钱替公中办事时就大方些,只别说出去。
有时候做人情就是这样。你花了钱,然后说家里宽裕没事,人家说不定还嫌你小气。可若知道你本不富裕,还这么大方,大家心里才会记着你的好。
别说老头当了一辈子村长,似乎没干成什么大事,可这些小世故小人情还是比一般人通透得多。
叶秋也不忍他的心思白费,索性好人装到底了。
等到一行人回了客栈,不料陈掌柜把她拉到一旁,“你们村的连升回来了。”
这是好事,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陈掌柜声音压得更低,“连升一回来,原要去找你,后来瞧见那位夫人出来了要走,他就过去跟人说话了。也不知跟人说了什么,如今还在屋子里没出来。”
伙计不认得,陈掌柜是认得郑夫人的。有些事不用问,想想就明白了。
不过连升找郑夫人说话?那是不是他跟着那伙人,看到什么事了?
叶秋好奇没多长时间,郑夫人就开门出来了。
两眼通红,隐有泪光,等见了叶秋,她就一句,“我做的孽,我自己去担。叶姑娘,如果你到时听着觉得还算满意,原谅我好么?”
这总算是个象样的态度了。
叶秋点了点头,把簪子拿了出来,“郑夫人,我昨晚说那些话,也是气着了。不过金求盗那几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夫妻再好,一旦人不在了,茶总会凉。兴许心里还是记得,可奈不住新妻幼子在身边日日厮磨,总会有厚此薄彼的时候。所以我总以为,靠谁来护着自己的孩子都是不妥当的,除了自己,我谁都不信。你昨天跟我说,一个名声坏了的女人总也有办法活下去,这话我赞成。瞧我,名声都这样坏了,还能当村长。那你不过是一时给人威逼,才做错了事,这又算得了什么?”
郑夫人含着眼泪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去接那支簪子,反道,“就当是我的一个教训,请叶姑娘帮我收着,或许有一天,当我觉得自己可以拿回这个簪子的时候,再亲自登门来取。”
她说完这话就走了,然后,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去了陶家。
光天化日之下,站在陶家门口,声声悲泣。
“陶老夫人,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还要害了我家老爷名声?如果我死,能让你安心,你就派个人来,拿了我的命去!求求你们,出来替我家老爷说句话,还他一个清白吧!”
说完这话,郑夫人就这么一头撞向陶家大门。
陶家人大惊,忙上前去拦,可到底还是让郑夫人把头撞出血来,流了满脸,那模样,说不出的凄惨,又让人心惊。
哗!
整个八角镇再一次轰动了。
传言象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全镇及周边乡村。
知道为什么这回征兵搞成这样吗?
全是陶家在背后搞的鬼!因为他们想害死仙人村的叶村长,那个对咱们全镇都有恩的大恩人的女儿,所以买通了军队,还威逼着郑夫人在背后搞鬼。害了仙人村不说,还害了咱们全镇子的百姓。如今事情出来了,他们撒手不管,就拿郑家当替罪羊了。
可这事难道郑亭长真的不知道?
就算知道又怎样?若你家有什么难处给人家拿住了,你媳妇天天在家哭,你受得了?没见那郑夫人都憔悴成那样了,听说她差点自尽来着。
那也真是可怜。这陶家如此缺德,也不怕有报应!
……
在乡亲们的窃窃私语里,不管陶家有再多的钱,再多的铺子,从前做过再多的善事,如今也成了一张披着人皮的恶狼。
名声的积累是如此的不容易,但毁掉,只需要一点点事实,加一点点猜疑。
叶秋冷笑着看了一会儿好戏,就带着人回村了。
她还忙着呢,没这么多的时间看戏。
而这,相信只是个开始。陶家的好日子,会慢慢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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